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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性命,并让我被穆敬铭绑来这里受尽一切屈辱和折磨之後,我对她唯一的宽容已经消耗殆尽!她凭什麽要得到我的宽容,凭什麽获益与我的善良?她不配! 我笑得如同地狱修罗,趴在她耳边,用格外轻柔的声音说“他说,他爱我,只爱我,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啊──”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被我惹急的还是一只伪装成兔子的母狗。 个头娇小的穆莎莎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开我,一双杏眸充血怒红,呲牙咧嘴地挥舞著爪子向我扑过来,“贱女人!我要掐死你!” 唉,这就是女人打架惯用的招式,抓、推、挠、掐。 虽然简单,但是,很有效。 最起码,我就为了保护我饱受穆敬铭凌虐的娇嫩肌肤不再受其妹伤害,很“识时务”的拉开地下室门,在她“九阴白骨爪”挥过来的瞬间,闪进去,关门。 “!”厚实的铁门发出一声巨响,同时隔绝了穆莎莎的鬼哭狼嚎。 我以为穆莎莎会锲而不舍的来拉门,谁知等了还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儿。 不好! 我使劲推门,果然,这个贱人!竟然把门给锁了! “SHIT!”我低骂一声。 然後回头,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很快便想开了,耸耸肩,反正我也要进来,现在被锁里面更好,到时候要是穆敬铭问起来,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穆莎莎头上,说她把我骗进来的! 想著,很满意的点点头。 跟黎默那堆禽兽呆久了,我也变得阴险狡诈起来。 可是,地下室里实在太黑,根本没法往前走。 我想这里面应该有电灯什麽的,於是贴著墙摸索著找开关。 没走几步“!啷”撞到什麽。 我顾不得被撞的麻痛的胯骨,赶忙俯身去摸,是张桌子。 随即,我摸到一个插著三根蜡烛的烛台和一个打火机。 动作不是很利索地点著蜡烛。 晕黄的光,渐渐在黑暗中晕染开来。 黑暗太浓,能见度不高,但是看清半径两米内的摆设还不困难。 没想到这个地下室还不是一般的大,这里面的东西也让人毛骨悚然。 除了先前我撞到的木桌,还有木床、木椅、有假发的人皮面具,骷髅头,皮鞭,钉板,铁链,指(趾)夹,铁架,铡刀,匕首,西洋剑……甚至还有古时对妇女实施宫刑的“木驴”! 天哪!这简直就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刑讯室! 我终於明白那些手下会对穆敬铭如此惧怕了,会使用这些刑具的人,不让人害怕才怪! 大约走了半个篮球场的面积,我被一块很厚很厚的皮制帷幕拦住了去路。 手搭在帷幕上迟疑,不知道里面还有什麽可怕的东西等著我。 但是,我又担心那位跟我一同被绑来的、有可能是黎默的“难友”在里面,只好硬著头皮掀开帷幕。 烛光还未来得及穿过帷幕,我就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松了掀帷幕的手。 天哪!那是什麽味儿?像是腐肉、尿液、粪便、馊饭等所有恶臭的东西掺和起来的味道。 “呕!”我难耐地捂嘴干呕。 幸好皮帷幕有效的隔绝了那气味,否则,我不保证自己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臭死的人! 深吸口气,我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捂住口鼻,然後再次掀开帷幕。 光秃秃的水泥地上,满是黑乎乎的泥块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浑浊的液体,看不出颜色。 踮脚困难地在这些不明物体间行走,突然,一声很轻微的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许是这里太过安静,所以,任何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 但那声音转瞬即逝,我还来不及辨别那是什麽发出的。 (11鲜币)78 举起蜡烛,向著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看,模模糊糊好像是一个人呈大字状架起来的形状。 脑子里窜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一兴奋,恐惧什麽的全抛诸脑後,举著烛台快步走过去。 下一秒,我僵住。 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我此时的情绪。因为,我已经失去了用尖叫来发泄的能力,只能呆愣愣地紧盯著眼前的东西…… 这、这还叫人吗? 明明是人的形状,而且,应该是个男人,可是…… 黑红的皮肤上伤痕累累,外翻的皮肉有的已经腐烂招蛆;整个身体瘦的只剩下骨头;头发很长,被血还是什麽结成一块一缕的;脸盘挺大,没有眼睑,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看著我;鼻子也被削去,幸好嘴唇还在;只有一只耳朵,少了一只胳膊;上半身除了纵横的新旧伤疤,就是突起的两排肋骨,随著那人时有时无的呼吸,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双脚虽然健在,但十趾不见踪影,伤口化脓流出粘稠的肉红色液体; 最让我不知作何形容的是……是他的下体,那里,只有一个扁平狰狞的黑红色的伤疤! “呕──”我终於忍不住,倒地呕吐起来。 烛台掉在地上,只有最上面一根蜡烛还燃著,微弱的烛光让整个空间更显阴森可怖。 身体因为恐惧而发抖,我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沾到地上的秽物,也顾不得这里是不是充满恶臭,身体发软的我,此刻除了本能的呕吐和颤抖,脸昏厥的力气也没有了…… “嘶嘤……嘶嘤……” 突然,那“人”激动的挣扎起来,嘴里口吃不清的发出“嘶嘤嘶嘤”的声音。 我不知道看起来像个活死人的他竟然有这麽大的力量,支撑他的十字木架都被他挣扎的晃动起来。 他使劲伸长脖子,向我的方向探著头,没有眼睑的两只眼像是噩梦一样的盯著我,那里面的目光让我忘记了呕吐,“啊──”我终於喊了出来,然後,我如愿的陷入黑暗。 我在噩梦中惊醒。 仓皇四顾,是我穆敬铭给我安排的房间。 不知道我是什麽时候、被谁带出地下室的,但无论是谁,我感谢他,由衷的感谢。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身体也应该被清洗过了。 整个房间灯火通明,只有我自己。 我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下了床。 双腿还是发软。 但是我不能停下来,我必须给自己找些事做,否则,一停下来或者闭上眼,地下室那恐怖的一幕就会在眼前浮现。 打开房门,我扶著墙走了出去。 满屋目的的走著,甚至开始可以欣赏走廊里被我一直忽略的装潢。 墙上的油画,都是真品,且件件价值不菲。 墙面上若有若无的哥特式浮雕华丽而张扬。 天花板上吊著水晶吊灯,很大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