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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从前也曾在魏国为官,在秦国的估价是张耳的一半, 只有五百金。魏国灭亡后,俩人一块隐姓埋名, 在陈郡做个里间门。后来陈胜吴广起义, 这俩人才跑出来,忽悠了陈胜一支军队,打着打着,拥护武臣自立为赵王了, 他俩人一为丞相、一为大将军, 一时风光无限。 谁知道武臣手下的李良, 被夏临渊和李甲招降,又误杀了武臣姐姐, 于是干脆杀入邯郸城,诛武臣。张耳和陈余趁乱逃走, 路上收拢游民残兵,又在信都立了赵歇做赵王。李良领兵至,因为在陈余手下吃了败仗、又粮草匮乏, 不得已才让夏临渊引荐,投降了朝廷章邯大军。 照理说,张耳和陈余俩人辅佐新赵王, 也挺好的。可是实际情况却有点出入。 当今天下, 其实张耳与萧何、刘邦、项梁是一辈人, 底下的项羽、胡亥等人又是一辈年轻人。正是天下大乱的时候, 连刘邦这样的小亭长都能自立门户,以张耳、陈余的实力来说,各自称王也未尝不可。 可是现在绑定在了一起,好的时候自然好,可是究竟是两个人两颗心,总有意见相左之时。 张耳的妻子王氏察觉了这一点。 王氏也是个厉害角色。 她原本是外黄富豪之女,生得极美,可是嫁的夫婿却庸庸碌碌。 一般女子无好无坏,养儿育女,将就着过一辈子了。 可是王氏不同。 她干脆跑了。 一般女子肯定就跑回娘家了。 可是王氏又不同,她跑去投奔了父亲旧时宾客的家中。 王氏父亲的朋友听了来龙去脉之后,道:“你若是真想改嫁有才能的人,再没有比张耳更好的人选了。只要你不嫌弃他贫困、年纪大。” 当时张耳因为在本地犯了事儿,被除名,逃亡出来,正在外黄游荡。 王氏非但不嫌弃张耳,还携带大量财物改嫁给了他。而后张耳靠着妻子的财物支持,得以到处游走,并在魏国谋得县令之位。而历史上来看,王氏的投资眼光也是一流的,毕竟后来张耳封王,她便成了王妃,儿子也娶到鲁元公主,一门显赫。如果她嫁给庸汉之后就认命了,绝对不会有后来的际遇。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女孩子呢,要对自己好一点,该改嫁的时候就改嫁。 察觉丈夫张耳与他的刎颈之交陈余,最近多有意见争执,王氏道:“在这小小的信都争什么呢?如今天下四十八郡,你们还没占据十中之一。大丈夫,当向外图更大的版域、立不世功业才是。” 张耳惭愧道:“夫人高见,是我自误了。” 这时,手下军队攻战了信都荒山上的土匪。众土匪当即归顺,上报了朝廷来了诏令一事。张耳瞅准这个机会,顶替原信都荒山二把手“赵虎”的名额,悄无声息入了咸阳城,并遇到了萧何。 当然对萧何说的时候,自然是为了“联合天下反秦志士”,这些私下龃龉很不必提。 正是嘴上说的都是主义,肚里算的全是生意。 张耳会跟萧何和盘托出,也是掂量试探过的。 以张耳的年纪阅历,怎么会一时心急,在身处险境之时,做出贿赂谒者这样不符合“赵虎”身份的行径来。 若是萧何不出手阻拦,张耳也绝对不会继续下去。 他就是要看萧何是否阻拦。 萧何一阻拦,张耳心中便吃定了,这人跟自己是一条船上:虽然身在咸阳,可是心在旧主处。 于是张耳才向萧何表明了真实身份。 当下张耳与萧何相认,得知故人刘邦近况,不禁也是感慨万千。 “我当初就看他是个成大事的。”张耳笑着回忆道:“他那时候年轻,一顿能吃四五碗白饭,若有鱼干,还能再添一碗。他现在身体可还好?饭量如何了?” 萧何笑道:“沛公不减当年之勇。” 张耳突然间得知旧友刘邦也举事、且大有成就,不禁大感振奋,别的不说,能遇到萧何、联络到刘邦,这便是一桩大助力。他叹道:“可惜此间不方便,不然当与萧兄痛饮一番。” 萧何忙道:“张兄客气了。小弟从沛公,该称您为兄长。” 张耳一笑,也不再推辞,问道:“这些归顺者中,可有与老弟一般之人?” 萧何谨慎道:“小弟也是初来乍到,都不清楚。唯有小心留意,见机行事。” 两人正在热议,忽然有人砸门。 却是同屋草莽之人,“还不出来?掉里面了?老子尿急!他娘的,这宫殿看着华丽,却连一棵树都没有。老子不对着树,尿不出来……” 张耳;萧何:…… 于是反秦联盟大会不得不暂时中止。 俩人回屋后,张耳心潮澎湃,萧何思虑重重,都没睡好,第二天顶着大黑眼圈起来,在谒者“护送”下,用了精美的食物,而后去了另一处华丽的宫殿。 殿中焚着香,张耳走在其中,仿佛回到了旧时魏国宫殿,可是比之那时更加神圣、华贵——要在这样的宫殿里住着,才算没白活呐。 萧何是第一次入宫,见殿中陈设当真耀目生花,心道秦朝尽敛六国财富、果然豪奢,以他县中高官的身份,也不禁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那草莽三人更是只觉身在仙境,傻乎乎问道:“大人,这就是皇帝住的地方吗?咱们这是要去见皇帝吗?” 谒者忍俊不禁道:“大人说笑了,这才哪到哪儿。这是宫女们学语书的偏殿,暂时给大人们用。皇帝哪里能住这样粗陋的居所。” 那草莽三人啧啧称赞,“乖乖了不得!这样的地方还粗陋?叫俺们看着,就是嫦娥来住着也使得了!” 谒者听他们说些村话,也只是无声笑。 忽然草莽中一人指着对面半空,直着眼叫道:“了不得!嫦娥来了!” 张耳、萧何都仰头看去。 谒者也顺着望过去,一见之下忙道:“大人不可胡言乱语。这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刘姑娘。” 只见朗朗乾坤下,一队妙龄女子自横空复道缓缓行来,恍如仙子凌空御风。 那为首的女子清丽柔婉,捧抱两侧竹简于胸前,行动曼妙,目不斜视。 也难怪那草莽一见之下,会叫出“嫦娥来了”。 谒者忙道:“刘姑娘便是为诸位授课的大宫女。咱们快些坐定——没有让刘姑娘等咱们的道理!” 五人分席坐好,见案上笔墨竹简一应俱全,虽然不见得会用,东西准备的倒是齐全。 秋风送来一阵有别于殿内焚香的脂粉甜香。 殿外脚步声簌簌,是刘萤携众宫女到了。 她脸上总是温婉的笑容刻意收起了,眉目清丽,而神色庄重,径直踏入殿中,走到阶上站定。 谒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