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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已经无路可退了。 不成功便成仁!赵啸天狠心继续引导自己的内力进入徐玄卿的气海。徐玄卿的任督二脉太过细窄,赵啸天只得一点一点地为他拓宽,让真气刺激徐玄卿干涸的气海涨大。初时的剧痛过后,徐玄卿只觉有一股暖意顺着经脉畅行全身,巡行一周天后再储于气海,全身竟是前所未有的轻快与舒爽! 这就是获得力量的感觉吗。徐玄卿自激动过后,恢复了一向的平静。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一度以为上天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救赎。 山洞内热意融融,赵啸天终于将最后一丝功力也榨干给了徐玄卿,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丧失内力后,变成了普通人。但是他不后悔,失去的功力还能重头再来,性命却仅此一遭。 徐玄卿因为短时间内接受了大量的真气,身体自动进入了沉睡,来运转几个大周天消化。赵啸天披衣起身,来到洞穴口,想要寻找点瓜果充饥。空气中飘来了隐约的血腥味,赵啸天心中警铃大作,忍痛攀爬上一旁的大树顶,果然看到一大片黑色的皮毛在斑驳的树影中涌动,由远及近地朝这边奔来。 赵啸天大略算了一下狼群到达此处的时间,只剩不到半个时辰,他必须马上带着徐玄卿转移!他忙跳下大树,迅疾将徐玄卿背起蹒跚出了洞穴。赵啸天心知自己背着一人必将跑不远,他抬头望了望洞穴所在的悬崖,决定铤而走险,爬上峭壁以拖延时间。 十、对质(他看着这人竟觉得有些害怕) “嗷呜——” 百丈深的峭壁下回荡着阵阵凄厉的长啸,在大亮的天光下显得反常又诡谲。数百只野狼如黑压压的潮水,包围在峭壁底部,躁动着,咆哮着,绿惨惨的兽瞳不时往峭壁上方望去。 远远看去,峭壁上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背负着另一个昏迷不醒的青年,正悬空在崖壁上,喘着粗气。 赵啸天已经悬停在峭壁上近一个时辰了,徐玄卿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悬崖高近数百丈,仅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断不可能徒手攀爬上去的,悬崖下面又有穷凶极恶的狼群在虎视眈眈,赵啸天现在可谓进退两难,体力不支时只能踩着几个攀附点,稍作休整。 “这该死的引兽香,害我至此,若有命回去,我定要宰了徐玄礼那个王八蛋。”赵啸天的双手早已骨肉破碎、重伤的腿更是鲜血淋漓,他一度眼前模糊,只得甩了甩头,一边发狠地骂徐玄礼,一边艰难地向上攀爬。 不成想,赵啸天被狼咬伤的左腿,在踏上下一个岩块时,一脚踏空,整个人竟就这么直直地向后栽去。 难道就这样了吗? 也罢,我这二十来年的人生,从来就没有真正快活过。 赵啸天瞪大双眼,摔落的瞬间脑海一片空白。他在高空飞速坠落的过程中,短短的人生如走马灯般快速闪现,最后一幕,竟是前日师父临走的那个出尘的背影。 “师父,多谢你当年将我捡到,徒儿不孝,这份恩情只能来世再报了” 赵啸天刚刚闭上双眼,突然腰间一紧,一只白皙的手臂绕过他的腰身,耳边湿热的气息吐过,一声嘲弄的笑响起:“怎么,这就想着死了?” 赵啸天感到高速坠落的身子停止了继续下落,身子一轻,竟是被身后人揽着踩踏上岩块,迅疾在峭壁上跳跃起来。 “你醒了!”赵啸天惊讶道,想要回头看身后那人,又唯恐乱了他的步法,只好乖乖歪在身后人怀里,不敢轻举妄动。 “嗯。”徐玄卿淡淡地应了一声,熟背多年的轻功步法终于派上了用场,他的脚下如同有了自主的意识,熟练得像在逛后花园似的,高速向崖顶掠去。 “我成功地将你现在传给我的内力,和之前养伤时渡给我的融汇在了一起,到达了你巅峰时期的功力。”徐玄卿凑近赵啸天的耳朵,轻轻地解释到。 两人说话间,徐玄卿带着赵啸天越来越接近崖顶,山下的野狼看到猎物渐行渐远,终是不甘心地散去。“上了崖顶,离官道就不远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到靖城。”徐玄卿一下子收紧了揽在赵啸天腰间的手,凤眸眯起,一字一句寒声道,“届时我必将让我的好弟弟,为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徐氏在内阁焦急地打转,徐玄礼出了远门,今日不知怎么她的眼皮直跳。 她对随侍在旁的心腹问道:“听说那个杂种已经出了灵山寺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心腹当然懂得她所谓的“消息”指的是什么,忙恭敬道:“大娘子莫急,派出去的探子说,车夫已经被野狼杀了,现场留下来诸多打斗痕迹与血迹,两人竟是慌不择路往森林深处逃了,定会被狼群啃得尸骨无存的。” 徐氏摇摇头,捂着心口满面愁容:“可是为什么我这心里这么不踏实呢,一天没有找到那两个杂种的尸身,我就一天不得安宁!” 正在两人谋划间,徐氏的婢女从外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张口就是哭音:“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大少爷携着大少奶奶一起回来了!” 徐氏一听,气得天旋地转,她身子一软,趴在小几上痛骂了几声。到底是饱经风浪,徐氏很快就恢复过来,她重新理了理鬓发,恶狠狠啐了一口:“这小杂种死里逃生,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走,我倒要看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和我的礼儿争!” 徐府正厅内,徐长元携着徐氏一同坐在上位,左右两侧各是徐长元的大小姨太们,十数双眼睛俱都凝聚在中央站着的二人身上。徐玄卿和赵啸天两人虽衣着形容狼狈不堪、伤痕累累,但精神尚佳,皆是目光灼灼。 徐长元见两人如此形貌,皱着眉头问:“卿儿,你和赵氏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狼狈?” “回父亲,我二人在返程途中遭遇狼群袭击,千辛万苦才逃出生天,误了归期,请父亲责罚。”徐玄卿躬身一揖,不卑不亢道。 “你们能回来,没事就好,父亲怎么会责怪你们?”徐长元面上有些动容,到底是对徐玄卿留有一丝父子情分。 “对呀卿儿,你们没事就好,快让大娘瞧瞧,你们受伤得好严重呀!”徐氏满面担忧,一副焦急关怀的模样走下来,作势要给徐玄卿看看伤口。 徐玄卿直接侧身避开了,并不理会她,反而朝着徐长元再次一揖:“父亲,我与内人虽然能在狼群围攻下平安无事回来,但不保证今后在家中会继续平安!在儿子看来,家中有比野狼更想害儿子的人!恳请父亲,好好彻查此事!” 徐长元皱紧眉头,他一直觉得今日归来的徐玄卿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的气焰,他的身量,甚至他说话的底气,与之前那个病恹恹的形象,有着天差地别。于是徐长元问道:“此话怎讲?家里怎会有想要害你的人?” 徐氏听了心中倒吸一口凉气,果不其然,就见徐玄卿抬眼直视自己,一字一句厉声道:“数日前,大娘曾经送我与内人一对同心锁,正是这涂抹着引兽香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