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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天着想,就请不要再浪费时间!” 晏长清终于回头正视照影,显现出一双赤红的双眸来:“我已为他运功过,但一丝好转也无,你若有办法,就快快过来诊治!” 照影被晏长清入魔的模样吓了一跳,强自镇定心神,点点头道:“我必竭尽所能。” 徐玄卿自始至终都站于一旁一言不发,担忧的视线就未从赵啸天身上移开过。 啸天如此情状他觉得万分眼熟,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想。 众人暂且按下心中不快,将昏迷的赵啸天送至桃纪别庄卧房内,由照影来把脉诊治。 照影果真医术了得,把脉不过片刻,一个清晰的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天天的脉象,空虚迟滞,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显是身子亏损得厉害。而这脉象与他先前在隐龙岛上为天天看的一模一样,说明那时落下的病根就未治好,只是被压制住了。现下再一反扑,自然发作得厉害。 而且—— 照影皱着眉头,重新确认了一遍。 而且天天贫血的情况更甚往昔,说明最近时日失血严重! 聪慧如照影,立马联想到了近日自己与徐玄卿卧床养伤之时,赵啸天鬼鬼祟祟往药碗里添加什么的样子。看来那时,赵啸天为了救治徐玄卿,一定又暗地里放血了! 得到结论,照影的心里是又难过又吃味,恨那徐玄卿怎么不干脆死了一了百了;怜他的天天竟能如此痴情可爱。若能渡过此难关,他一定再不为难天天,只安心在旁默默守护,届时后者若非要和徐玄卿在一起,那他、那他退出便是! 此生得到慕言足矣,他知道自己在赵啸天心中有几斤几两,怎么再敢奢求其他。 作下这一系列决定,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照影温柔地为赵啸天掖好被角,走出内室,告知了另三人他的猜测。 满室瞬间陷入沉默,桃纪只是默默抹着眼泪,徐玄卿震惊得眼眶通红。晏长清抱剑的手臂颤抖了之后归于平静,他此时神思清明了许多,自知心中有愧,问道:“你可有医治的法子?” 照影点点头:“自然是有的。”转而走近桃纪,淡淡道:“桃小公子,当初我吩咐你去寻的‘鬼心莲’,你可有拿到?” 六十七、重生(受恢复身体与记忆) 待一切准备工作完毕,照影洗净双手,自医袋内取出一枚金针。他凝视其冰冷的金属光芒片刻,再不迟疑,反手精准地刺入自己眉心。 暗红的血顷刻流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顺着金针而下。照影微微皱眉,边运转体内功力,边捻着金针再度深入,直到血液颜色由暗转浅,变得殷红鲜明为止。 这便是极为稀少极为精华的眉心血了。 照影连忙取来备好的小瓷碗盛着,不敢浪费一滴。 其后,他又依据同样的手段在左胸膛、两膑上分别取了数十滴最精纯的血液,饶是如此,最后得到的也不过小半碗的量。 越到最后,他越发觉得身子虚弱得厉害,好似大半的精魂都被抽走了一半,连功法运转都变得凝滞起来。 但他不敢拖延,这些精血暴露在空气中多一瞬,就减少一分功效,他只得咬着牙强忍住酸痛的身体,将昏迷的赵啸天扶起来,一口一口将腥涩的血液渡了进去。 肉体虽疼痛,照影的心情却从未如此欢畅。 过往他强迫赵啸天、欺负赵啸天,虽获得了极上的肉体愉悦,内心却隐隐觉得这样必不能长久,他将永远不能得到赵啸天的真心。 如今,在为赵啸天心甘情愿地做出一系列取舍后,看到那人再不似过往般敌视自己,照影才猛然发现,原来他要的不过如此简单。 可惜这个道理,他明白的已经太晚。 照影将最后的内力凝成丝,慢慢地输进赵啸天经脉,引导着那些饮入的精血游走一圈。待确认赵啸天的血脉已被激活成功,照影才将鬼心莲制成的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赵啸天只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的他变成了襁褓里的小婴儿,被一个极艳丽极张扬的女子抱在怀里。女子手持着拨浪鼓,吟吟笑着唤他“天天”,还将他递给一旁的高大男子看。那男子面目坚毅,不怒自威,瞧着竟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像。 想来这一对男女,就是他的生身父母了。 ] 画面一转,他长大了,滑泥鳅似的整日在云生宫内调皮捣蛋,每每都让父母无可奈何。 而能如此无法无天,是因为他知道,总有一个人会跟在身后默默地纵容他。 他不想做夫子布置的功课时,那个人会无奈摇头,然后模仿他的字迹一板一眼地做好; 他偷溜去钓鱼时,那个人会为他挖来一箩筐的小蚯蚓,再帮他出宫打掩护; 就算是炎热的夏夜里,他受不住地满床翻滚时,那个人也会执着团扇,轻轻地为他扇凉。 这个人,身量不高,岁数也不长,却像个小大人似的,一直念叨着他要他好好念书习武,将来能顺利继承岛主之位。 既然他自小在隐龙岛长大,那后来为什么会流落去了中原? 是了,全都是因为十岁那年出海时遭遇海盗袭击,致使他双亲殒没,自身飘零于海上。 再后来,他遇到了师父,遇到了徐玄卿,也遇到了桃纪。 可唯独那个人,他再也找寻不回来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赵啸天猛吸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 见他醒了,旁边守夜的人猛地扑上来,捧着他的脸又哭又笑:“啸天,啸天!你终于醒了,你将近睡了半个月你知道吗,担心死我了!” 赵啸天双目无神地望着眼前美艳的青年,迷惑地眨眨眼睛,问道:“劳驾,请问你是?我们认识吗?” 闻言,徐玄卿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厥过去。他不敢置信地抓住赵啸天的手,急得都快哭了:“啸天,你当真不认得我了?我是、我是徐玄卿,是你夫君啊!”虽然最后一句是私心加上去的。 赵啸天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手抽出来,骂道:“去你娘的夫君,你不是把老子休了吗,少在这里装!” 虽是骂,那话里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 徐玄卿这才知这人是装失忆诳自己,既恼怒又后怕,扑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抵着他的脑袋哽咽道:“啸天,啸天,啸天别谈休妻,现在你要是离开我的视线一步,我都是不许的。我们挑个最近的吉日,马上成婚好不好?” 说完,便噙住赵啸天的唇瓣胡乱地吻了起来。 赵啸天本欲挣扎,但看着徐玄卿这毫无安全感的样子,心顿时软了大半,也就任由面前人施为了。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间,门板被吱呀一声推开,清朗的少年声也随之飘了进来:“好你个徐玄卿,啸天哥哥醒了都不通报一声——娘的,你们在做什么?!徐玄卿你给我起开!”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马上挤进了徐玄卿赵啸天之间,狠狠将徐玄卿推了开去。 桃纪牢牢将赵啸天护在怀里,对着情敌呲牙道:“啸天哥哥刚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