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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可要是我赢了一切,回去之后,外头过了几十年呢?会不会我已经变成了个老太太。” 领导似乎无声的笑了好一会儿,道:“……不会的。你放心吧。” 南河还想要再说,领导那头却声音有些乱,它道:“啊……怎么又来了。行吧,你要是有什么异常告诉我,卷入异常中未必是好事,要是有系统漏洞可能还会危及你自身,要是有,还是要跟我说。” 南河放软语气:“好。” 但她相信,或许会有嘉靖这样的人惶恐之中对自己的系统说些什么,但其他人,或许会守口如瓶。因为如果他们的存在都可能像蝼蚁一般,谁都会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系统那头出现了一些杂音,南河甚至觉得自己隐约似乎还听到了一些别人的声音,但都像是经过似的,拔高或压低,听不出本来的音色。而这些也很快消失了,她的头脑之中一片寂静。 而转身主持牲祭的辛翳,似乎忍不住一次次朝她投来目光。 回过神来的南河连忙对他笑了笑,辛翳面上担忧的神情却半点没少。 他祭礼结束,也该走下祭台,只是到他转身走下一层台阶,回头后南河却仍然站在那里,心不在焉。他有点不爽了,转过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清了清嗓子,道:“晋王。请。” 南河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朝他走去,辛翳有点恼,毕竟如此重要的场合,她却仿佛心神全没在他身上。刚刚明明他如此英姿勃发,她却看着远方发呆! 南河跟在他后头半步,辛翳压低声音,道:“别再走神了!” 南河愣了一下,赶忙跟上去。 竟然有辛翳训她的时候了。 只是辛翳面上表情不善,确实不是作伪,南河跟过去,姿态倒是大方,却偷偷小声道:“我刚刚想些事情,对不住。” 辛翳偏过头来,神情看不清楚,只是道:“台阶上滑的很,你要再想事情,非摔下去不可。” 加了冠的辛翳一路走下去,群臣跪拜在雪地上,唯有南河一路随他走到战车边,在他登车以后,也登上驾车之位,在牵马调头的指引下,甩动马缰。 群臣到战车驶过,才能抬头列队散去,加冠祭礼一直行到晌午时分,等商牟这头骑马带队,看着祭台周围都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才回到了祭台附近停泊的楚国大船上。 然而他刚想说登到船舱二层去与辛翳议事,景斯就拦着,说刚刚辛翳神情不善,把晋王叫进去议事了。 晋王—— 他刚刚没看清,但总觉得走路姿势还有驾车的生疏,都不太像是舒。 毕竟舒要是驾个车都颤颤巍巍的,他自己都看不爽想要给他补习了——好歹也算是他商牟手下待过的兵。 他又心里没谱,一连串脚步下了船舱去,到了晋王居住的居室外头,只有宫之省在那儿站着。宫之省瞧见他,扁了扁嘴,背过身去。商牟走过去,手还没敲门,障子门一下子拉开,里头有个粗眉毛不化妆,衣裙懒散长发未梳的美人站在那儿,没好气道:“干嘛。你下个楼,声音都像是在剁肉!我早听见你走过来了。” 商牟莫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去给他加冠了呢。” 舒跟没睡醒似的,甩着袖子转身就往里走:“加个屁。老子才不给他加冠呢。” 商牟:“……说脏话……不好啊。” 第181章 车攻 舒回过头来:“你——说我说脏话不好。我跟谁学的。好几句脏话要不是晋语里没那个说法,要不我也天天往外说了。” 她走进屋内, 商牟道:“也没见你学好的, 老子满身牛逼的本事, 没见你继承哪个。” 商牟进了船舱, 地上扔了不少卷宗竹简,舒曲裾拖地,好几次差点被自己踩上,跌跌撞撞往里走,心情不善的躺倒自己榻上。 商牟:“不至于吧,就因为双胞胎里另外一个兄弟去加冠,你就这么不爽?” 兄弟…… 商牟到现在还觉得暄妹是男子啊。 商牟印象里总觉得舒是礼仪规正, 贵气伶俐的那个, 这会儿看着她两手放在肚子上瘫在榻上, 总觉得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是被他带坏的。 舒哼哼两声,似乎身体也不是很舒服,有意玩笑道:“是, 我另一个兄弟穿着裙子嫁去楚国了, 我有什么高兴的。” 商牟耸耸肩:“他应该知道闻喜君是男子。我估计你也听过传言,他也喜欢男的,除了生不出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舒对于直男的眼瞎实在是无奈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讨论这个干嘛。” 商牟其实也来找过舒几次了,只是每次都是想些理由, 又是和身为晋王的舒会面。这会儿舒一身裙装,坐在旁边,他满心不适应:“要不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 舒一愣,抬起头来,神色有几分惊恐,抓紧衣领:“什么?” 商牟:“你自己也穿不惯就别穿裙子了,我看着也难受。反正你也不会自称闻喜君出去见人,就是出去了,别人也能瞧见你那眉毛,看出真假来。干脆还是换回男装罢——” 舒偏头,说话阴阳怪气:“我穿裙子,你看着难受?” 商牟干脆坐在地上,毕竟晋楚有别,她身边的竹简牍板说不定就是重要的军报,他也不好随意翻看,只能拿铁钎子戳铜炉里的炭火,抬头道:“不难受才奇怪吧!要不明儿我也穿个红色曲裾,涂个红嘴唇,画个大白脸,你看难不难受。” 舒想了想,竟然笑了:“你要是不让我见,我哪里知道难受不难受。万一好看呢?” 商牟:“好看个——”他咽下脏字:“好看个饽饽!” 舒在榻上笑起来。 商牟:“看你一开始满脸阴沉,我还觉得你怎么了呢?不舒服了?你不会受伤了吧,我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舒身子一僵:“血腥味?!你还能闻见?” 商牟:“怎么不可能,我这个人尝不出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东西,闻不见锅是不是糊了,却只有对血腥味特别敏感。味道不是很重,但明显却也是有点——” 他起身,一副要嗅着味道找源头的样子。 舒鲤鱼打挺坐起来,拿一旁的毯子裹住身子:“少胡说!别闻了,估计是因为船舱上冷,用毛皮挡住窗子才闷出来的气味。你还没说你到底要找我来干什么呢!” 商牟只好坐下去:“没事儿,本来是要去找辛翳的。不过他在跟你那个兄弟——聊天打架,我要站门口非听见打架不可,就下来找你了。” 舒一下子站起来:“打架?!他敢打暄?!” 商牟连忙抬起头来:“我说的是那个打架!哎呀,就是宝刀出鞘,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那个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