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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点心,味道在京城还算排得上号,亲家母尝尝可还合胃口?本来我家儿媳有几道点心做得很是不错的,可她这几日正病着,不好劳动她,只能下次再请亲家母一尝了。” 季善惟恐路氏不自在,直接捡了一块儿点心放到她手里,随即自己也捡了一块儿送到嘴里,“嗯,莲蓉酥还真得是麻婆子家的最好吃,甜而不腻,也不会让人觉得干……娘,您快尝尝。” 路氏便也吃起点心来,吃过之后也笑赞道:“这点心果然又好看又好吃,回头我回去时,要是天时合适,一定要带些回去给家里的人都尝尝京城的点心是什么滋味儿。” 裴二夫人听得忙道:“亲家母才来呢,怎么就说要走的话了?难得您来一趟,怎么也得住上一年半载的才行啊。对了,亲家公和家里人都好吧?可惜离得太远了,不然一定要登门拜访才是。不过只要有心,再远也不远,将来我定会去会宁,登门拜访亲家公亲家母,以表感激之意的。还有善善的养母,我也定要去到会宁,当面向她道谢才是,本来会宁也是个好地方,我从来没去过,正好办正事游玩两不误了。” 路氏笑道:“家里都好,亲家母这样的贵人肯去我们那样的乡下地方,我们全家自然都是巴不得。不过可别再说什么登门道谢的话,善善才不是说了,都已是过去的事了吗,现在大家都是苦尽甘来,日子越过越好,您到时候只当是走亲家便是,我们全家都打心眼儿里欢迎您。” 裴二夫人满脸都是笑,“我到时候一定会去的,我儿子,——就是善善她二哥,之前去过一次会宁回来后,与我说了好几次会宁景致如何好,将来得了闲,定要陪我去一次呢,如今我与亲家母又是如此投缘,就更得非去一趟不可了。” 正说着,就有丫鬟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夫人,二爷来了。” 裴二夫人又惊又喜,看向范妈妈道:“钦儿今儿不是该当值么,怎么会这时辰过来?这人还真是不经念呢,你去瞧瞧,正好让他进来拜见亲家伯母,横竖都不是外人。” 范妈妈便忙笑盈盈的应声去了。 季善方笑着与路氏道:“娘,夫人和二哥对我和相公都是没的说,以往隔三差五二哥就要去看我们的,只如今守着孝,我和相公虽不忌讳,二哥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登门,所以这几日您没能见到他,今儿倒是正合适了。” 路氏却是有些笑不出来,好容易她跟侯府夫人亲家母相处得自然些了,谁知道又来了个侯门公子舅爷……因忙低声问季善,“我头发没乱,衣裳也没乱吧?那我这、这该不该给见面礼呢?可我事先没准备啊……” 说得季善“噗嗤”一声笑,“您放心,您现下头发衣裳都是纹丝不乱,状态好得很,也不用担心旁的,我二哥真是个极好之人,与您想象中的侯门公子一点都不一样,就跟夫人一样,您看了就会喜欢上,不信您只等着吧。” 一语未了,范妈妈已引着一身官服的裴钦进来了,先给裴二夫人行了礼,便看向季善笑道:“妹妹,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你气色倒好,看来这阵子日子过得还不错。这便是亲家伯母了吧?见过亲家伯母。” 都当他只会给路氏鞠个躬打个千儿也就罢了,不想他却径自跪下,行起大礼来。 唬得路氏忙跳了起来,“这可当不起,这可当不起……二爷可千万别这样,太折杀人了……” 这么个俊俏体面的侯府少爷,身上穿的好像也是官老爷才能穿的衣裳,叫她怎么生受得起,受了指不定都要夭寿了,可万万不敢! 季善也忙道:“二哥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己人,干嘛行此大礼呢,你还是快起来吧。” 裴钦却是正色道:“这几年多亏亲家伯母疼妹妹,妹妹才能过上好日子,更是亏得亲家伯母与伯父将妹夫教养得那般好,他才会那样爱重妹妹,让妹妹苦尽甘来。我想来想去,备再重的谢礼自都是应当的,可礼物有价情义无价,再重的谢礼,仍不能表达我们对亲家伯父、伯母感激的十中之一,惟有向亲家伯母磕个头,才能聊表心意了,还请亲家伯母受我一拜,本来这也是应当的,是不是啊母亲?” 裴二夫人见问,忙道:“正是这话。亲家母,本来善善失而复得,于我和她哥哥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当中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总归走到今日,善善还肯与我和她哥哥往来亲近,我们心里都是感激不已,感激她,感激她的养母,也感激您和亲家公,感激姑爷。其实方才我就想对您执晚辈礼了,您也是当娘的人,肯定能明白我的感受,只要是事涉自己的孩子,我们当娘的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对不对?” “可我知道您肯定不会受我的大礼,怕您不自在,我便把念头压下了。但现在善善他二哥本来就是晚辈,初次见面,给您行个大礼本来也是该的,何况这一拜里还饱含了我们母子的感激之情。所以还请您千万不要客气,就坐下受了他这一拜吧,不然我们母子委实难以心安啊。善善,你也劝一劝亲家母吧。” 季善心里颇有些感动。 夫人与二哥凭什么对娘这般礼遇?他们就算不做到这个地步,她也不会说什么,娘更不会说什么,可他们依然做了,还时时处处都谦逊有加,怕是这辈子除了面对自家长辈,能让他们这般礼遇的人,拢共也不超过三位数吧? 说到底他们都是为的她,为的他们先敬了她夫家的人一尺,以后她夫家的人好都敬她一丈,尤其二哥还知道了她这辈子多半是不能生育的,委实是用心良苦! 季善惟有鼻子发酸的强笑着与路氏道:“娘,夫人和我二哥都说得对,您本来就是长辈,原也当得起我二哥这一拜。您便安心坐下,受了他的礼吧,不然天儿还冷着呢,他却只能一直跪着,膝盖肯定都要冻坏了,您难道就忍心呢?” 一边说,一边还将路氏按回了圈椅里,无论如何不许她再推辞,“娘就受了吧,不然我二哥可就不起来了,是不是啊二哥?” 路氏无奈,只得有些不自然,又有些受宠若惊的受了裴钦的礼,“这可如何使得,这可如何使得……好了,我既已受过二爷的礼了,二爷还是快起来吧,地上凉,可别冻坏了。” 裴钦这才依言自地上站了起来,笑道:“本来该登门拜访伯母,给伯母问安的,偏如今不方便登门,听得家母在这里宴请伯母,只好冒昧的赶了过来,还请伯母千万不要见怪。” 顿了顿,又道:“我已打发人去翰林院告知妹夫了,让他下了值也直接过来,今儿大家只热热闹闹的吃顿饭,等过些日子,天儿真正暖和起来了,再请伯母和妹妹妹夫到城外去踏青游玩去。” 季善忙道:“二哥,相公怕是不方便过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