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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他们吧?娘就别说了好不好,只管等着吃烤鸭就是……”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路氏嘴上没有再说,心里也是越发受用,东来顺也到了。 跟车的浚生忙下了车,进了东来顺的大门,先去寻掌柜的,余下季善则由青梅扶着下了车,再扶着路氏下了车,娘儿两个也进了店里。 亏得季善有先见之明,出门时便让浚生先过来订了位子的,不然这会儿恰在饭点儿上,季善与路氏怕是要等上半个时辰,才能等到空位了。 浚生很快问好他们的雅间,引着季善与路氏上了楼,自有小二赔笑着奉了茶点来,季善随即也点了菜。 路氏待小二出去了,才低声与季善啧啧道:“善善,这里好大,好多人啊,一日下来,怕都得赚百八十两银子了吧?” 季善听得笑道:“不止呢,他们的烤鸭是可以外卖的,一日据说光外卖就能卖上几十只,一只只赚一两,也好几十两了,一日下来整个酒楼怎么可能才赚百八十两?我估摸着一日下来,至少净利润也得二百两左右吧?” 路氏震惊道:“这么多呢?那一个月下来……一日二百两,十日就是两千两,一月便是、便是六千两,一年的话……天哪,这么多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吧?” 季善忍笑道:“理论上是有这么多,不过还要扣除我们看不见的成本开销,扣除其他隐形支出,所以到底净利润有多少,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知道,我们这些外人也就随便猜测一下罢了。不过娘放心,将来我们飘香也肯定会赚许多许多银子,让您一辈子都花不完的,您安心等着那一日便是。” 这话路氏爱听,虽然心里并不怎么相信飘香能做到东来顺这么成功,或者做到那一日,她早不在了,仍然高兴,笑道:“好啊,那我可就等着那一日了。” 娘儿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烤鸭来了。 季善便净了手,教路氏吃起来,“把面皮摊开,先放一片肉,再放……怎么样娘,味道果然好吧?” 路氏吃得直点头,“嗯嗯嗯,味道真的太好了,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以往我总觉得鸭子有怪味儿,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鸭子了,可这个也太好吃了,真是鸭子吗……可惜你爹没来,不然他也能尝尝了……” “没事,回头就让相公写信,请爹也来京城便是了……今年不来,明年也可以嘛,到时候娘和爹一起来,来了就多住一段时间……” 一直到把半只鸭子和季善另外点的几道菜都吃完,吃饱喝足了,季善与路氏才先后放了筷子。 路氏因满足的感叹道:“所以人家贵是有原因的,这么好的手艺,当然该贵……可惜离得太远了,便是下个月我想带些回清溪去,都带不了。” 季善笑道:“那就不带,让爹和家里大家伙儿进京来吃呗……娘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略坐坐就回去了吧,我怕恩师万一在王府吃了午饭,就回家了呢?” 路氏道:“不至于吧,两亲家第一次见面,大姑爷家怎么着也要留府台大人吃了晚饭再回来吧?还是大户人家的规矩,跟我们乡下人家不一样?” 季善道:“这些规矩习俗都是大同小异的,这不是……妹夫家跟寻常人家不一样吗?”毕竟诚亲王也好,诚亲王妃也好,都是神经病,自然跟正常人家不一样。 路氏对诚亲王府那些破事儿只知道些皮毛,只当季善说的‘不一样’,是说诚亲王府是王府,那当然与寻常人家不一样,点头道:“这倒是,王府的规矩肯定比咱们小门小户的大,那我们这便回去吧,省得府台大人回去见我们都不在。” 季善“嗯”了一声,先打发了浚生去会账,随后引着路氏也出了雅间。 却是刚拐过一个弯,便是一愣。 裴瑶怎么会在这里? 去年在阜阳侯府碰巧偶遇了两次便罢了,本身便有一定的概率,可今日却真是万万想不到,这么大的京城,这么个寻常的日子,竟还是遇上了她,她们这还真是够有缘分的,——可惜都是孽缘! 裴瑶迎面碰上季善,也是一愣。 但她比季善先回过神来,立时冲旁边一名男子低喝了一声:“还不快走!”,那男子便忙一个转身,很快消失不见了。 季善经裴瑶这么一喝,也回过了神来,就见裴瑶脸上明显有慌乱之色,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她人也瘦了很多,脸更是白得不正常,怕是自去年小产以来,至今身体也没能复原呢? 还有方才那男子是什么人?瞧着又黑又瘦的,还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算是下人,阜阳侯府也好,豫章长公主府也好,肯定都不会用这样的下人,那为什么会与裴瑶在东来顺见面呢,不会是裴瑶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吧? 不过只要裴瑶不是又想害她,害她在乎的人,她打什么坏主意又与她什么相干……季善想着,低声与路氏说了一句:“娘,我们走吧。”,便扶着路氏,与裴瑶擦肩而过了。 再未多看她一眼。 第330章 处处受敌 裴瑶正满心复杂的想着要不要与季善打招呼。 真是太倒霉了,怎么会难得出一趟门,偏又遇上了她?老天爷果真是铁了心要与她作对吗? 可凭什么要她先与她打招呼呢,她才不要,别说与她说话了,她如今连多看她一眼,她都恨得想杀人;但若不与她打招呼,谁知道她回头又会在母亲和二哥面前进她什么谗言,早知道她方才就早上那么半刻,或是迟上那么半刻,再从雅间里出来了…… 谁知道她还在纠结着呢,季善已直接扶着路氏,当没看见她一般,从她面前走了过去,很快脚步声便消失在了楼梯间。 裴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巨大的恼怒与怨毒便已充满了她整个胸腔,让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起来,几乎就要忍不住追上去,与季善拼个不是季善死,就是她亡了。 那个贱人凭什么这样无视她,凭什么当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径自走了过去?尤其还在她害得她再次小产了,再次害死了她的孩子以后! 她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她面前,她难道会看不到吗?她哪怕不与她打招呼,直接一开口就是骂她,也比这样无视她的强……果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半点教养都没有! 然同样只是一瞬间,裴瑶仅剩的理智便已把满腔的恼怒与怨毒,把追上去与季善拼命的冲动都压了下去。 她如今孩子没了,房里也被逼着又添了两个新人,婆婆还日日给她没脸,连带女儿都不再受婆婆的待见,如今母女两个在长公主府可谓是看尽了脸色受尽了委屈。 要是她再与季善起了冲突,真双双同归于尽了还罢了,至少她也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