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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与沈恒道:“我也等着你鱼死网破,不过得先向你们证明一下,我不是在吓唬你们才是。裴锋,你去,把范妈妈给我打上五十大板,记得重重的打,至于打完后她还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造化了。连夫人都服侍不好,还生生把夫人给气病了,这样的下人,裴家留她何用?” 范妈妈都五十开外的人了,哪里受得住五十大板,还是‘重重的打’? 裴钦先就气得黑了脸,“裴二老爷,范妈妈服侍母亲一辈子,对母亲、对裴家都是忠心耿耿,你不能这样对她!” 裴二老爷冷笑,“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当主子的想打杀就打杀,想发卖就发卖,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她?我如何对她,不都取决于你,还有沈大人吗,是吧,沈大人?” 沈恒心里的愤怒比裴钦少不了多少,范妈妈对岳母那般贴心,说是下人,早与至亲不差什么了,要是今日真因他的坚持,让范妈妈有个什么好歹,以后他还有什么脸再见岳母? 裴二老爷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因为更豁得出去已经占上风了,又道:“我方才的话仍然作数,只要裴瑶不死,秘密也仅限于在场的人和长公主母子知道,你们尽可提条件,我都可以酌情答应你们。若你们现在拿不定主意,也可以先冷静一晚,考虑一晚,大家明日再谈也是一样……” 话没说完,就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不用考虑了,现在就可以拿定主意。” 惊得沈恒与裴钦忙都往外看去,就见正是季善让罗晨曦与裴二奶奶一左一右虚扶着走了进来。 沈恒忙迎了上去,“善善,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冷得很,大夫也说了你需要静养,还管这些个破事儿做什么,且先回房去吧,这些破事儿交给我和二哥就是了。” 又与罗晨曦和裴二奶奶道:“劳师妹和二嫂快扶了善善回屋去。”,一面脸色不善的看向门口的焕生,让他不许传一丝风声去里面,却直接把大奶奶给引了来,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也不知善善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听见了多少?看她的脸色倒是还行,可心里又怎么可能不难受…… 季善已道:“相公,我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我……二哥,你也不必担心我,更不必愧疚自责,觉得是你连累了我们,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说完看向裴二老爷,冷冷道:“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裴二老爷我们的决定。我要亲自去见长公主,至于我见过长公主后,她若肯答应裴瑶病逝,当然就最好,若实在不答应,我们也不会再不依不饶;再就是,裴二老爷必须与我娘和离,我二哥也随我娘一起,脱离裴家,往后改姓程,与裴家和阜阳侯府往后都再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当丈夫和父亲的可以为了利益,毫不犹豫的拿妻子和孙子孙女威胁儿子,当妻子和儿子的自然也不用再对薄情寡义之人有任何的留恋与期待,大家趁早一拍两散的好! 裴二老爷对上季善,尤其季善与裴二夫人年轻时可谓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还是颇有几分心虚的,根本不敢直视季善的眼睛。 片刻才道:“你要亲自去见长公主,可以,但和离……大家却是可以再商量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何必再闹这样的笑话儿?你娘也未必会同意,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全凭一时之气,她身上也还站着程家和整个程氏一族,也还得为自己的儿孙们考虑,这事儿且容后再议。你还有什么条件没,都可以一并说出来……” “我就这两个条件,做不到就免谈!” 季善冷冷打断了他,“就算要闹笑话儿,也是你闹笑话儿,与我娘何干,谁不知道和离说穿了就是休夫?我娘也肯定会同意,程家也定会支持她的。毕竟这般无情无义无耻的丈夫与姑爷,不趁早和离了,留着恶心自己到死,指不定哪日还会连累自己也跟着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吗?” 裴二老爷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没想过要和离,没想过要真让裴钦出族的,他已经亏欠妻子良多了,还等着将来自己入阁拜相后,让她得封一品诰命夫人呢。 可他又着实心虚,以致连与季善讨价还价都不是很敢,只得看向裴钦,道:“裴钦,你劝劝你妹妹,我与你母亲都几十年的夫妻了,自是要生同衾死同穴的。还有你,虽然生气归生气,可当父母的哪有真跟自己儿女计较的,当时再气再恨,也是过了就算,将来我的一切,也肯定大半都是你这个嫡长子的,你……” 这回轮到裴钦冷冷打断了他,“裴二老爷,我妹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都听他的,想来我母亲若是在这里,也定会全然听我妹妹的,绝不会有丝毫勉强。所以你不用再废话,要么就按我妹妹说的来,要么大家就鱼死网破!” 季善轻嗤一声,道:“裴二老爷,你真以为你扣住了我娘和两个孩子,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我们有的是法子把事情弄得满京城人尽皆知,甚至直达天听,到时候你可就悔青肠子也迟了。现在我不过就是让你同意和离而已,虽然也丢脸,但总好过你和整个裴家都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两害相较取其轻,你这般精于算计的人,该很清楚怎么选才是。” 裴二老爷不说话了。 一旦直达天听,长公主府八成要立马舍弃裴瑶甚至淼淼自不必说,就是侯府和裴家,也十有八九要成为八皇子和皇贵妃的弃子,还谈什么将来抱负,什么发扬光大? 便是现在,他纵答应了和离,都还有隐患,赵穆也什么都知道,他可与季善也好、裴钦祖孙三代也好,都没有血缘关系,回头谁知道他会不会以此来威胁他们,让他们妥协就范? 裴二老爷只能继续比狠,“那你可就别怪我无情,真让你们一辈子都再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和儿女了!天下这么大,要将他们祖孙藏起来,实在太容易了,便真藏不住了,不还能……一了百了吗?你们最好别逼我!” 这话说得裴钦与季善还勉强稳得住,裴二奶奶却是再忍不住哭了起来,“公爹……裴二老爷,求您不要,那总是您的亲孙子亲孙女,您不能那般狠心,求您发发慈悲,他们身上可都流着您的血,他们也还那么小……” 裴二老爷面无表情,“你求我有什么用,你得求你的丈夫,你的亲小姑才成,是他们咄咄逼人在先的,可能在他们心里,只要能为自己讨得一个所谓的公道,便是赔上自己亲娘和亲骨肉的自由乃至性命,都在所不惜吧!” 季善简直想喷裴二老爷一脸的口水了。 她娘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竟然嫁了这么个垃圾,她更是倒霉透了,身上竟然偏偏流着这个垃圾的血! 季善怒极反笑,“好啊,那裴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