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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多了。要是善善你愿意再亲我一下,我肯定更要舒服的多……” 季善闻言,就收回了给他揉太阳穴的手,叉腰笑道:“沈恒,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个给你三分颜色,你立马就能开染坊的主儿啊?你咋不上天呢?” 沈恒早已满脸都是笑,道:“我肯定想上天啊,关键要看你肯不肯配合,让我上天,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指一下自己的脸,“亲我这里一下。”又指一下自己的唇,“当然你要亲这里就更好了,我保管立马就美得上天了。” 季善听得又是咬牙又是笑的,“这还没睡觉呢,你怎么就做起梦来了?还想亲嘴巴,也不闻闻你这会儿多臭,我才不要亲呢……你可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叫了啊,虽然可能叫破喉咙都没用,哈哈哈哈……” “真不臭,不信你试试?试试嘛……自己都知道叫破喉咙都没用,乖乖的多好……” 两个人笑闹了一回,算着时间路氏只怕该煮好面端回来了,季善才“武力镇压”逼得沈恒坐回了椅子上,随即自己也坐了,与他说起正经话来,“今儿坐了几桌呢,应当不止那日来家里吃酒那些人吧?” 肯定还有其他闻讯去凑热闹的人。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路氏端着面回来了,“面来了,恒儿你快趁热吃吧,善善,锅里还有,你要不要也吃一点儿,我给你盛去。” 沈恒与季善对视一眼,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亏得他们及时坐下了,不然让娘进来将他们的笑闹撞个正着……真是好险! 却忘了路氏也是年轻过的,只看二人都脸红红的,头发还都有些散乱,刚才她进屋时,气氛也莫名怪怪的,已足够她猜到方才她还没进来时的情形了。 不由暗自得意与欢喜,真是两个傻子,她吃过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好吗?正好明后日没什么事儿,不然就这两日,便把圆房给他们办了吧? 季善已在笑道:“我晚饭吃得不少,这会儿肚子都还是饱的呢,娘就别管我了,忙您的去吧,等相公吃完了,我会收了空碗去洗的。” 路氏听得更加欢喜了,道:“好,那我回屋去了啊。” 转身便脚步轻快的出去了,人小两口儿只想与彼此独处,她当然不能那么没眼力价儿的留下来煞风景才是,等这两日给他们圆了房,她就可以着手给未来的小孙子小孙女做小衣裳了! 对,就用上次她买的那个什么三梭布,又轻软又透气,给小奶娃做小衣裳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家里的好像不大够,她得再去买些回来才是,好歹也得做上三四身的,才换洗得过来啊…… 第125章 当一回真正的新嫁娘 季善与沈恒自不知道路氏转眼间已经设想到他们儿女都满地跑时的情景了。 待路氏一出去,沈恒便低笑道:“娘来得还真挺是时候的,善善你算得也真是有够准的。” 季善白他,“因为我脸皮没有某人厚,不想尴尬,当然只能默默的算时间了……快吃你的面吧,记得连面带汤都要吃光,才不算辜负娘的一番心意。” 沈恒笑道:“没事儿,你脸皮薄,我脸皮厚就够了。” 换来季善又一个白眼儿后,才心情大好的低头吃起面来。 吃到一半,觉得肚子里舒服多了,遂回答起季善方才的问题来,“今儿的确不止前儿那些人,又添了不少,足足坐了三桌。亏得叶大掌柜早就说过咱们在聚丰楼吃饭请客可以半价,不然今儿怎么也得花三两银子都未必打得住。” 季善道:“整整三桌人在聚丰楼那样的酒楼,才只花了一两多银子,的确要感谢叶大掌柜才是。不过纵使真花了三两银子,这银子花得也是值得的,你那些同窗文友以后要是也中了,大家便可以守望相助了,怎么也比后头再结交的人要靠得住些。” 沈恒“嗯”了一声,“我知道,并没有心痛银子,也觉得花得值。对了,叶大掌柜还让人送了贺礼来家里是不是,送了些什么呢?我估摸着肯定礼不轻吧,下次有机会再见了叶大掌柜,可得当面好生向他道谢才是。” 季善便把叶大掌柜的贺礼大概说了说,“……那些吃食应该都是县里的大点心铺子定做的,精巧得娘说根本舍不得吃。那些布料都是绸的,不过具体都是些什么绸,我也分不大清,但肯定二三十两是要值的,回头我们的确得好生当面向人叶大掌柜道谢才是。” “这么重的礼呢?”沈恒也有些惊讶,“那我们回头出发去府城,路过县城时,要不去一趟县里的聚丰楼道谢吧?这无功不受禄的,我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啊。” 季善点头,“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当初本来就是货仡两清,就算叶大掌柜拿着那方子去得了再大的好处,那也是他们的事儿,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那回头看看时间安排,尽量去一趟吧。” 沈恒应了,埋头继续吃面。 季善又道:“这都第三日了,县里离清溪也不远,姓孙的干的那些好事儿,应该已经传开了吧?今儿你请客那些人,可曾谈论过这事儿?” 沈恒见问,把嘴里的面咽下去,又喝了一口汤,才道:“已经小范围的传开了,想来很快就能传遍全县城,传遍天泉的整个文人圈子了,毕竟所谓的文人长舌起来,其实与三姑六婆并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极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善拍手笑道:“那就太好了,当年那样伤害娘,伤害姥姥一家,如今也是时候该他们还债了。不然还真以为这世上不会有报应了,不过只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 沈恒道:“娘这么多年的心结我是知道的,只可惜早前我没那个能力为她出气,为她讨要一个公道。等到我中了童生后,我倒是想过将来要怎么样怎么样孙家,可又觉得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对仇人最好的报复,便是过得比他们好,让他们羡慕妒忌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也就够了。” “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半点羞愧悔改之心都没有,还敢主动来找事儿,那我凭什么还要对他们客气?我不但要自家过得好,还要让他们过得不好,才算是报复,只是如今我能力有限,只能尽可能让他们身败名裂,人人避之不及而已。” 季善笑道:“这样想就对了,什么叫对仇人最好的报复是比他们过得好?你顿顿鲍参翅肚,他虽没吃上,一样有鱼有肉,说来他的确没你过得好,可一样也不差不是吗?所以我从来不记仇,不说什么以后他们自会有报应之类的话,我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孙秀才母子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了,要再让他们好过下去,别说娘忍不了,我第一个先就忍不了!” 沈恒笑起来,“善善你说得也太有趣了,不记仇是因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