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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毕竟那些银子都是善善辛辛苦苦赚来的,她哪能为了自己回去显摆时的一时风光与得意,便让善善破费了一次不够,还要破费第二次? 最后季善到底却不过路氏,少买了一些东西,省下了六七两银子,路氏这才高兴了起来。 不过到季善给沈恒选玉观音时,路氏却一点没再觉着贵,四十几两银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让店小二给包起来了,还与季善说:“我身上没带银票,善善你先给了,等回了家,我再给你啊……你就别与我推辞了,就许你当娘子的心疼相公,不许我当娘的心疼儿子呢?就像你才说的,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花再多的银子,我都心甘情愿!” 还是季善再三劝她,“娘您之前给我买镯子,已经花了不少银子了,这玉观音哪能再让您破费,您和爹总不能一点傍身的银子都不留,反而还欠外债吧?我们可是至亲骨肉,我的就是您的,何必还非要与我这般计较呢……那您看这样行吗,我出三十两,剩下的银子您来出,总成了吧?您要再与我推辞,可就真是应了那句话‘儿媳妇永远是外人’了哈。” 路氏这才没再坚持,心里却是更疼惜季善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对她儿子还那般的情深义重,当真是满世间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一直逛到半下午,婆媳两个才满载而归。 看得帮忙出来搬东西的沈石和沈树都是直咂舌,“娘和四弟妹这么迟都没回来,我们已经猜到你们肯定买了不少东西了,却还是没想到竟买了这么多!” 又压低了声音嘀咕,“亏得没跟了一起去,不然肯定已经累傻了。” 沈九林则是拉了路氏便到一旁去低斥:“你怎么又让老四媳妇破费这么多呢,我昨儿不是就告诉过你,她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的,让你别看见了这个也想买,看见那个也走不动道吗?” 说得路氏满心的委屈,小声道:“我一再劝阻了善善的,这不是劝不住吗?亏得我劝了呢,不然还得多花出十来两银子来。” 季善眼尖,很快便注意到了沈九林在恼路氏,忙上前笑道:“爹别再怪娘了,真都是我自己坚持要买的,因为觉得比起相公能平安回来,再多的银子都算不得什么,您虽然嘴上从来不说,心里却最疼相公我们都是知道的,就不信您不是这样想的。” 顿了顿,已果断岔开了话题,“对了爹,都这个时辰了,相公都还没回来,中途他可托人带过信儿回来什么的?” 沈九林这才不再瞪路氏了,道:“老四就是一直什么消息都没有,看来府台大人果然留了他吃饭喝酒?可就算吃饭喝酒,也吃不到现在这个时辰啊,莫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季善也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也就是沈恒是去府衙的,肯定出不了什么事儿。 但这种他一旦出了门,除开去府学之类常去的地方,便等同于是暂时失去了行踪的感觉也是真的让人很不爽,得想个什么法子,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才是啊! 一家人把东西都搬进了屋里去,季善又帮着路氏收拾了一回,眼见时辰不早,连晚饭的米饭都先蒸锅里了,才终于听得外面有人在外面喊‘沈娘子’。 季善与路氏忙迎了出去,沈九林父子三人听得声音,忙也自厅堂里跟了出去。 就见是个面生的年轻人架着沈恒站在门外,一见季善便笑道:“这位便是沈娘子了吧?我是府台大人跟前儿的川连,因今儿大人和沈相公高兴,都多喝了几杯酒,所以大人特地让我送沈相公回来,还请沈娘子千万不要见怪才是。” 季善早经罗晨曦主仆几个之口,听过川连的大名不知道多少次了,知道他乃罗府台的贴身心腹小厮,当然客气有加,忙笑道:“川连大哥太客气了,有劳您特意送我家相公回来,我们感激且来不及了,又怎么会见外。” 忙示意沈石沈树上前接过了仍迷迷糊糊的沈恒,才又笑道:“还请川连大哥进屋去喝杯茶吧,今儿实在辛苦您了。” 川连却是笑道:“沈娘子不必客气,以后大家就是自家人了,您千万别与我见外,大人还在府里等着我回去服侍,我就先告辞了,等回头得了闲,再来沈相公沈娘子家里吃茶也不迟。” 说完抱拳一礼,又冲后边儿的沈九林与路氏一欠身,转身大步去了。 余下季善等川连走远了,才咝声问一旁的路氏,“娘,方才我没听错,川连大哥是说的‘以后大家就是自家人了’吧?这什么意思呢?” 路氏道:“我也听见他是这么说的,不然你等恒儿清醒些后,问问恒儿,他肯定知道。” “也只好这样了。” 季善应着,见沈石沈树已搀了沈恒往屋里去,忙关了大门,也跟了上去,待进了屋里,让沈恒喝了一杯酽茶,瞧得他终于清醒了几分后,才嗔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呢,也不看看如今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你可还吃着药呢,安心要气死人是不是?” 罗府台也是,明知道沈恒他才死里逃生归来,任谁都瞧得出瘦了一大圈儿,元气大伤,怎么还让他喝这么多酒呢?就算他是尊长,也不该这样才是…… 念头才刚闪过,沈恒已酡红着脸、大着舌头开了口:“善善你、你别生气,我不是安心要喝多的,实在是、是今儿太高兴了。你不知道,府台大人他、他竟然说要收我为弟子,他老人家至今唯一的入室弟子!你说叫我怎能不高兴,能得府台大人这样人品才德都万中无一的尊长为恩师,简直就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福气啊!” 季善已是转嗔为喜,好容易等沈恒说完了,立刻道:“真的吗,府台大人他真的说要收你为入室弟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别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也就不怪你高兴成这样了,我现在也高兴得想喝上几杯,来个不醉不归了!” ------题外话------ 祝我最亲爱的们春节快乐,新年快乐,万事顺心,鼠年大吉,么么大家一万次o( ̄︶ ̄)o 第195章 好人有好报 便是季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知道入室弟子与寻常弟子是不一样的,入室弟子乃是师父亲密亲传的弟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是师父培养的继承人。 打个比方,孟夫子那样开私塾广收学生,从蒙童到三三十岁学生都有的,严格来说,便与他所有的学生都算不得是师徒,他哪怕一辈子教了成百上千的学生,也没有一个是他的入室弟子,若非要择一个说是他的入室弟子继承人,那便只能是孟竞的大哥孟章了。 其他学生对他虽也该敬着,却不过就是出于情分而已,没什么利害冲突时,敬着让着是情分;一旦有了利害冲突,不敬着不让着,那也是应当,旁人至多嘀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