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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和小野种沉塘,两村儿闹得是不可开交……” 周氏与季善早已是满脸的震惊,“竟、竟还有这样的事儿?” 季善震惊之余,还免不得幸灾乐祸,“这才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呢,活该!” 余光见季莲花早已是满脸通红,忙将她推了出去:“这些不是你小姑娘家家的该听的,且忙你的去吧,横竖知道虎头好好儿的,你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旁的回头娘自会告诉你的。” 将不情不愿的季莲花打发了,方只差兴高采烈的问沈树:“那是怎么发现的呢?这种事那寡妇不是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呢?” 沈树看了一眼周氏,才道:“咳,就是虎头无意发现的……” 虎头那几日因农忙去不了学堂,只能日日跟着季大山下田,没两日便已是腰酸背痛,浑身都要散架了。 却还连个喘气儿的时间都没有,冯寡妇可连季婆子都吹枕头风吹得让季大山吆喝着下田去了,只有她自己,因为要奶孩子带孩子,所以日日待在家里,顺带做饭洗衣服什么的。 虎头心里便渐渐生出了逆反心理来,冯寡妇一副巴不得累死了他,好让她儿子独得家产的架势,他就偏不让她如愿呢? 事发当日,下田忙了一会儿,便借口肚子痛,到自家后山找僻静的地方躲了起来,打算小睡一觉,中午吃饭再回家去。 不想他刚睡得迷迷糊糊,就让自己的狗给弄醒了,随即便隐隐听见有男女说笑狎昵的声音,还有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虎头只当是村儿里其他人家的事儿,他也算个半大小伙子了,村儿里人开各种露骨玩笑,一般也不避着男孩儿的,对村里的一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八卦自然知道些。 便要带了自己的狗悄悄儿避让开去,省得回头惹出麻烦来。 谁知道他的狗却咬了他的裤脚非不让他走,还非要扯了他往那对男女所在的方向过去,一人一狗拉扯之下,难免发出声音,也难免惊动了说话的人。 虎头也因此得以看清楚,说话的女人就是自家那个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他早已厌恶至极的后娘,至于男的,他却不认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不是他们村儿的人,更不是彼时正在田里累死累活的季大山! 随即做贼心虚,只当虎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的冯寡妇回过神来,便喝骂那男人‘还愣着干什么,抓小兔崽子去啊,让他回去一嚷嚷,我们都得死!’,然后把怀里的孩子往背上一背,便跟那男人一左一右包抄起虎头来。 虎头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在原地坐以待毙,带着他的狗便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叫着“有贼,捉贼——”,唬得冯寡妇与那男人都是又恨又慌,那男人也追虎头追得越发紧了。 到底虎头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跑的时间长了,体力耐力哪能跟一个成年男人比?眼见就要被对方追上了时,偏偏还摔了一跤,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终究让冯寡妇与那男人将他抓住了。 那男人便问虎头看见了什么,哄他只要他什么都不告诉别人,就给他一两银子,让他可以去镇上想买什么好玩儿的就买什么。 冯寡妇却是咬着牙,说虎头决不能留,不然就是放虎归山,他哪怕眼下答应得好好儿的,回头脱了身,定然也会什么都告诉季大山与季婆子,他眼下的答应不过是哄他们的,让那男人直接结果了他,一了百了。 沈树说到这里,见周氏已是咬牙切齿,气痛得要晕过去了,忙越发加快了语速,“那男人让冯寡妇说动了,抱起一块石头,就向虎头的头砸去,虎头侥幸躲开了头,却还是被砸断了腿,当场晕了过去。万幸关键时刻,虎头的狗扑上前咬住了那男人的手,咬住了就不松口,因之前又是虎头叫又是狗叫的,早惊得满村儿的狗都跟着汪汪直叫,也早让村儿里的人和下田的人们都听见,赶到了事发现场,才总算救下了虎头,也拿下了那对儿狗男女,这才有人认了出来,那男人竟是冯寡妇前头的公公。” 周氏目眦尽裂的道:“那个野女人好黑的心,她那个奸夫尚且没有一开头就要我虎头的命,她却张口就要他死,等我回清溪见了她,不把她撕个稀巴烂,我再不活着!” 季善忙宽慰她,“娘别气,做下这样的丑事,他们怎么可能还有好下场,哪还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呢?三哥,之后呢?” 沈树道:“季家村的人自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兼之狗男女本就做贼心虚,只当虎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让气得快发疯的季大山给打了一顿,便什么都招了。原来冯寡妇当初在勾搭上……在认识季大山之前,便已与自己的公公有了首尾,还有了身孕,又不敢打掉孩子,怕闹出人命来。这才想出了为腹中的孩子找个爹的主意,然后找上了季大山,不然寡妇想要再嫁哪是那么容易的,只要夫家不同意,什么都白搭,就是因为那奸夫就是冯寡妇的公公,是冯家的一家之主,他先同意了,自然其他人也只好同意了。” 周氏总算找回了心跳,不待沈树话音落下,已冷笑接道:“当初嫌我嫌得什么似的,等不及想要弄死了我,好为那野女人腾地方,还当自己真捡到宝了。结果果真捡了个宝呢,可惜是个现世宝,祖宗八辈儿的脸都要丢光那种现世宝,还附送一个小野种,哈哈哈,真是老天开眼,活该报应!” 季善更关心结果,忙道:“三哥,你方才说两个村子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虎头呢,他腿怎么样了,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不好好儿治腿,留下什么病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得周氏也紧张的看向了沈树。 沈树摆手笑道:“亲家伯母和四弟妹别急,虎头没事儿,两个村子一边闹着要把狗男女和小野种沉塘,一边不肯沉塘,说好歹是几条人命,赔钱了事算了,毕竟这种事纵然两边都厌烦,到底都是同族同宗的,也不能不管。” 于是很快就闹得整个清溪都知道了,最丢脸的自然就是季大山母子了。 还有人把当初季大山为了娶冯寡妇,差点儿逼死了原配妻子,最后闹得和离的事翻了出来,季大山母子的脸更是丢到了姥姥家,名声也坏到了姥姥家,以后还有谁肯把女儿嫁给他们家呢?便是老寡妇都肯定娶不着了,自然也不可能再生其他孩子。 那虎头便不止是季家唯一的男孩儿,更是以后给季大山和季婆子养老送终,为季家传宗的唯一希望了。 季婆子与季大山又悔又恨之余,自然待虎头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但忙忙把他送到了镇上吴大夫那儿去医治,说花再多银子都给,还要星星不给月亮,简直把虎头快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 沈树边说边笑,“所以我方才说虎头又不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