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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点头,“好,我马上扶你上车,真是委屈你了……” 一语未了,就见龚嬷嬷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赵穆双眼微微一眯,好容易才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曦儿,她怎么来了?可是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罗晨曦咳嗽一声,“是发生了一些事,先说好你不许生气啊,等回去我再慢慢儿给你说……真不许生气啊,不然我、我就一个月不理你!” 说话间,龚嬷嬷一行已走近了,屈膝行礼后,龚嬷嬷笑向罗晨曦道:“大少夫人,人都在这里了,您瞧瞧满意不满意吧,王妃娘娘说了,若您不满意,立时可以换的。” 又喝命跟着的两个丫头两个婆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少夫人磕头呢?” 四人便就地跪了下去,“见过大少夫人。” 季善见那两个婆子还罢了,都一脸的赔笑,一时间也瞧不出好歹来,那两个丫头却都是肤白貌美,风情楚楚,不由又是一阵牙根直痒痒,怎么就会有那么可恶的人?! 罗晨曦已笑道:“既是母妃跟前儿得用的人,肯定都是好的,不需要换了。只我们的马车坐不下了,劳龚嬷嬷安排一辆车给她们四个坐吧。” 龚嬷嬷这会儿的任务只是让罗晨曦把人收下,见她好说话,且赵穆还在一旁铁青着脸,明显一副已经气得半死了,却又发作不得的样子,龚嬷嬷解气之余,当然也不想节外生枝。 笑着应了一句:“那老奴这便带她们去坐车,待会儿就让她们坐的车跟在大爷和大少夫人的车后边儿啊。” 便屈膝再次一礼,领着四人又走了。 赵穆这才冷声开了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到一半,怕吓着了罗晨曦,转向季善继续道,“还请嫂嫂一五一十都与我说一遍。” 季善吐了一口气,就要说话,“我们刚进去,就……” 罗晨曦已打断她道:“好了相公,你心里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干嘛还非要明知故问呢?纵你还有疑问,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还是上车回了家去,再慢慢儿说吧。师兄,你替我拉了相公去上车吧,还是你们的车走前面,我和善善的车走后面啊。” 沈恒也约莫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闻言便拉了赵穆,“妹夫,我们先上车吧,师妹又累又渴的,不管怎么说,且先回去是正理儿。”,又冲季善使眼色,示意她先扶罗晨曦上车。 赵穆这才把满腔的怒火都压了下去,瞧着季善扶着罗晨曦上了车,随即自己也上了车,方与沈恒也上了车。 一行人很快出了王府的侧门,只来时是两辆车,回去却变成了三辆。 季善瞧着罗晨曦接连喝了两杯水,又接连吃了几块儿点心,才慢了下来,心疼得不得了,低道:“打分家以来,每次初一十五回来请安,她都这样为难你吗?你还说什么‘其他都还好’,就是这样好的?当着我这个娘家嫂子的面儿,尚且如此,平日里岂非更是变本加厉!” 罗晨曦把嘴里的点心咽下了,方道:“以往虽也会有意让我多跪一会儿,但都没像今儿这样过分过,有时候她心情不好,也会直接不见我。今儿之所以如此这般,怕是早就知道我有身孕了。我要是一直咬紧了牙关不说呢,那就让我一直跪着,便是跪出了个好歹,也是我自己不说的,与她何干?我要是担心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当场耐不住承认了有孕,那也不错,立马顺水推舟赐几个人给我便是了。反正哪个结果都于她有利,哪个结果都是我吃哑巴亏,她何乐而不为呢?” 季善明白了,“所以你才会忽然说你有了身孕的,就是已经识破了她的诡计?” 罗晨曦勾唇冷笑,“我要是不说自己有了身孕,她一定会让我们一直跪下去,若是我自己还罢了,可如今我腹中有了个小的,善善你也在,我总不能让我的孩子和我的至亲跟着我一起受委屈才是!” 季善急道:“可如今你还没满三个月,胎还没坐稳,本来就不宜声张,如今还多了几个她的狗腿子在身边,岂不是更危险?你当时就不该说话儿,该由我替你出头的,我都准备好一箩筐的话儿怼她了,她就是再不要脸,听我把那些话说完,也不能再继续为难我们。且等我说完,妹夫应当也要催我们走了,她总不能硬留我们吧?” 罗晨曦苦笑,“善善你还没明白吗,她既然早就知道我有身孕了,那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就是不肯叫我们起来,就是要叫我们,尤其是我一直跪下去,你又能怎么着?她是婆婆我是儿媳,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就算宗室里都知道她是什么人,次数一多,也肯定会私下嘀咕‘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和相公肯定也有错儿的。所以我当时除了明说自己已有身孕,根本没有更好的法子。” “至于她赐的那四个人,我除了收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她既然早就准备好了人,说明她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要是不肯收下,她转头就去向太后诉说她的委屈,借太后的手让我必须收下,不仍是一样的结果?反倒还让太后对我不满,认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说太后待相公和我还算不错,可到底与她才是嫡亲的婆媳姑侄。” 说得季善眼圈都红了,片刻才道:“你这也太委屈了,谁家媳妇儿怀了孩子不是大喜事,全家都高兴体恤呢,到了你这儿却是……我待会儿一定要好生与妹夫说道说道!” 罗晨曦忙笑道:“到了我这儿也是大喜事啊,我和相公都高兴得不得了,善善你和师兄也高兴,哪里不是全家高兴体恤了?至于其他人,本来也不在我‘全家’之列,理他们呢。你也别怪相公,他对我真的已经够好了,只是碍于名分大义,男女有别,偶尔他会顾不上也是有的,但我也没那么脆弱,这些事都应付不来了,我也不配做他的妻子,与他并肩齐眉了。善善你当初不也是这样与我说的,不能当菟丝子,得自己立起来吗,不然再厉害的人,也终有疲惫那一日。” 季善悻悻道:“话虽如此,可的确是因为他,你才会受这些委屈的,他既做不到,当初就不要口口声声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啊,还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呢!” 罗晨曦失笑,“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再美好的设想与承诺,终究还是偶尔得向现实妥协让步,但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只要夫妻两个始终一条心,互相体谅,我觉得偶尔妥协让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顿了顿,幽幽叹道:“善善,有些事你不知道,相公他真的很辛苦,很不容易,我身为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实在没办法不心痛他,所以,你别怪他了,好不好?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若恼了他,我夹在当中得多难受啊?何况他对你和师兄真的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