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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没?」忍不住吸吸鼻子,觉得行动不便之后情绪特别容易波动,她有点能体会残疾人士的心情了。 烛台切最后还是忍不住抬手帮她拭泪,若是没带着手套,眼泪应该会烫得炙人吧……他在心中叹息。 「——我是擅于战斗的刀剑,不会轻易的离开妳。」看着不死心等着他的承诺的黎依,还是做了保证,「毕竟那样可一点都不帅气。」最终他依旧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那就别再说那些丧气的话!」 她会一直记得,黑色皮手套在脸上拂过的那种微凉的粗糙感,如同他今日许下的承诺。 ? ☆、「替身御守」 ? 距離那天的意外已過了一個禮拜,黎依逐漸能重新掌握控制身體的感覺,在能握筆之際便寫了簡單的報告書向上通報。而在她能下床之時,時空管理局的引導者前來拜訪,這次見面依舊是在書房,石切丸隨行在側——畢竟他也是當事者。 而小狐狸到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調出光幕檢測她的身體狀況,並且告知她的靈力雖有在緩慢恢復中,但目前還是呈現透支的狀態,最近不可鍛刀、出陣隻可前往難度較低的區域等等,幸好遠徵還不受影響。 最大的重點就是關於上次遇到的敵人,官方稱之為「檢非違使」,古代為直屬天皇檢查非違的使者,在這裏指的是體制之外的製裁者——他們不屬於時空溯行軍,出現的頻率仍然是謎,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絕非善類。 「我那時感覺他們最主要的目標是我。」黎依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她那時的感覺說出來。 那份殺意太過針對,想騙自己都不行。 「我會將這點反應上去,近期請多加小心。」魂之助點點頭。 她聽了魂之助的叮嚀反而一臉沉重,緩緩問道:「難道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刀劍損毀嗎?」 魂之助用看不出情緒的黑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有。」 「什麼方法?」 黎依聞言驚訝的站起來,身形還有些不穩。 「替身禦守。」魂之助接著說,「但是官方並沒有製作方法,很抱歉。」 沒辦法做你跟我說什麼啊!?她又開始磨牙了。 魂之助似乎不想多做解釋,隻在最後離開前問了句:「妳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黎依沒想到牠最後問的是這個,「魂之助。」這次感覺起來甚至更明顯,她還看到魂之助周遭有一層薄薄的藍色光暈,但要定睛仔細看才勉強看得出來。 魂之助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她總覺得牠好像在笑,隨即牠又如往常般一個跳躍消失在空氣中。 「主殿,請不要勉強自己。」石切丸站在一旁,看著黎依雙手撐在書桌上像是還有些吃力,緩緩的開口。 「我知道。」她低著頭,髮絲順著垂下遮掩了神情,「……替身禦守,去哪才能弄到這個東西?」喃喃自語。 在石切丸看不到的角度,她露出的是一股勢在必得的神色。 ※※※ 雖然官方說沒有製作方法,但說不定審神者內部會有線索,這幾日絢音也有發來慰問消息,因為在她遇上檢非違使後,也有其他的隊伍也遭遇了攔截,不乏有遭遇了刀劍損毀的慘烈事件,但他們沒有黎依幸運,能順利的將斷刀重鍛,更甚之有審神者因此受了傷,因此退出這個計畫。 黎依回信中詢問了是否有聽過「替身禦守」這個東西,可惜沒得到確定的答案,但絢音回覆說審神者中有個人知道很多事情,或許他會曉得,並且附上了聯絡方式可去碰碰運氣——絢音說她跟那人沒有交情無法幫忙介紹。 聽她的敘述這個人在審神者間頗有名氣,但人極為冷淡低調,很少出現在審神者聚會的場合,但有許多珍貴資料是他提供的,他在演煉場上的戰績極為驚人,之前曾說過擁有最多四花刀的人也是他。 她懷抱著可能一開始會碰壁的心理准備寫信給對方,卻沒想到對方卻很好說話,一點都沒有絢音所說的冷淡難相處的感覺呀…… 不過對方提出說要見面談,她表示身體尚未恢復不方便出門,對方卻說可以到她的本丸拜訪。黎依還是第一次知道可以去別的審神者居所這件事,他說隻要主人同意並附上邀請函,他就可以從他那邊的大門連結過來。 她從善如流的按照對方的說法附上了邀請函,約好了見面的時間,恭候大駕——直到見面後,她突然秒懂為什麼絢音這個人會在審神者間頗有名氣。 因為他是個身姿挺拔又斯文俊秀的男人,穿著休閒服帶著付黑框眼鏡,看起來就像社會新鮮人的年紀。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非女性的審神者,聽說男審神者本來數量就不多。 黎依將所有人都屏除之後,與這位審神者面對面坐著。 「我是時生。」對方淡淡地開口,「直接講重點吧。」他的目光一片平靜。 黎依看對方似乎沒有寒暄的意願,單刀直入的說:「你知道替身禦守嗎?」她之前在信中隻是說有事相詢,時生便毫不猶豫的說當面再說。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幹脆。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得到線索,「那你知道這東西怎麼得到嗎?」背脊都挺直了幾分。 他沉吟了下,「這東西不好入手,妳要這做什麼?」 「你應該有聽說了檢非違使的事情吧?」黎依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消沉下來,「我不想再發生斷刀的事情。」 時生點點頭像是提起了些興致,「妳有刀斷了?」 她頷首,「後來我又鍛出來了。」語氣並不高昂,畢竟石切丸沒有以前的記憶,有時候她也會有種懷疑究竟他算不算是以前的他。 鍛出來了?時生神色認真了起來。 刀劍損毀若是想再重新召喚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尤其靈力的要求可不低,加上每個人所屬的刀劍世界隻可擁有一把同樣的刀,有時毀壞了就直接消失在對應的時空中。 這個從進門就一副不鹹不淡的男人突然向她伸出手,「伸手。」非常言簡意頦。 「怎麼了?」黎依不明究理的將手遞過去,時生的手溫度還比她高,說來現在冬天還沒來她體溫就開始偏低了。 時生握著她的手靠在額頭一陣子放下,「……這樣不行。」講完突然站起身繞過桌子到她身前。 黎依滿臉問號的看他走過來,雖然舉止有點怪但不讓人反感。 他取下眼鏡,「我需要感應一下妳的靈力狀態,請別介意。」大概這次要做的動作怕被誤會,他終於開尊口解釋了一下。 說完就扶著黎依的頭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去。 其實她現在反應有點遲鈍,加上她感受不到惡意,就睜著眼直楞楞地盯著眼前的臉,時生原本是閉著眼,過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