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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病,是因为你也有遗传这种病例,很有可能有一天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对吗?你是怕我担心你,所以想要自己一个人治好病再告诉我?那年你借口在国外搞科研其实就是在治病对吗?我爸出事的时候你不是不肯回来,你是根本就回不来……”安涵的眸中渐有湿意,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什么呢。”易谨言的口气是如常的冷,似乎没有温度,但如果细听,生冷的语调里还夹带着几丝无奈,恍如叹息,“就算都如你所说,你又打算怎样呢?” 安涵僵住,她只知道急急地赶过来求证,但其实她根本没有想要,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她又应该做些什么。 “走吧,我送你出去。”易谨言眼中某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出门就要撑伞。 “易谨言!”安涵唤住他,忽的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谨言,你是怎么想的呢?我从阿根廷回来之后你是怎样想的呢,你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可能吗?” 他应该想过的,所以在他病愈前,他不会给她任何承诺,所以,他三番几次找到她,因为他也放不下,所以,他才会告诉她,他错了……安涵笃定答案的同时,易谨言压抑的眉眼越来越近,他没有拆开了安涵的手,却淡淡地反问她道:“现在追究这些还有意义吗?黎子希对你不好吗?” 颊边是冰冰凉凉的触感,身上也没有一丝温暖。想起黎子希,安涵慢慢地松开了手。 良久,易谨言低低笑了一声:“安涵,这种病并没有治愈的可能,医生只是在帮我推迟病发时间罢了。” 安涵身子一僵,不知该作何回应。 “你问我怎么想的,其实,我之前不过是自私而固执地放不下手而已。”易谨言又道,“我母亲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那样子,谁照顾你呢,安涵?” 如果有一天易谨言也变成那样,安涵不敢想……仿佛被什么揪住内心一般,安涵艰难地开口道:“可是谨言……如果是那样……那时…你身边又要谁来照顾呢?我并不放心啊……” 地平线上突然扯出一道闪电,下雪天竟稀罕地打起了雷。安涵的话语最终淹没在了雷声之中,没人听清她到底讲了些什么。 求婚 易谨言母亲的情况越发的糟糕了,尽管他拒绝安涵的探望,安涵还是从徐姨那里了解到了情况。 终于,圣诞节的夜晚她安静的走了,安涵收到消息,第二天一早便去了H市。在易谨言母亲生前所住的房间里,看到了呆坐在房间的易谨言。 “谨言……”她有些担忧地唤他。 易谨言的眼睛,依旧看着窗外。 雪,簌簌地往下落着。将整个大地,染成白净。窗外落尽花叶的枯枝上,只有积雪堆积,一片沉寂。 隔了许久,易谨言才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阿姨走了……”安涵走到他旁边蹲下,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抬头望着他:“我怕你一个人太难过。” “难过?”易谨言直视着安涵的眼睛,那眼神,是轻飘的:“不,她早该解脱了,我并不难过。” 安涵一向不会安慰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只拉过他冰凉的双手,用自己也不太温暖的手轻握着,想要把温暖传递给他:“哥哥,你还有我。” 易谨言抬眸看着她,她感到他修长的手指似乎颤抖了一下。 然而,紧接着,她轻轻拉开了她,站起身来,就要往房间外走去。 此刻的他,是憔悴的。迈步的姿势都不及平时那样沉稳,安涵跟着起身,想要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子,却被他的眼神制止住了。 他转过头,逆光下的阴影将她笼罩:“我还没到那种地步。” 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以后真要坐在轮椅上,他怎么受的了!安涵只觉眼中有湿热的东西漫起,心中亦有种难言的酸涩,她垂下眼眸怕对方看出异样:“恩,哥哥你会好起来的… … ” 他身体一僵,敷衍地点点头:“嗯。” 安涵再忍不住,别过头艰难地吸气。她知道,易谨言一定病的很重,不然他这样倔强的人,又怎么肯轻易地放弃希望呢。 安涵死皮赖脸地陪了易谨言一天,回到C市的时候,已是晚饭的时间了。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安涵一开门就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然而她并没有什么食欲,她褪了外套,疲惫地坐到了沙发上,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同黎子希摊牌。 黎子希从厨房出来时,便看到了愣愣坐在沙发上的安涵,他走到安涵旁边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发抱住她:“宝贝儿去哪了,外面这么冷,也不多穿点。” 他的声音温醇柔和,响在她耳旁,像春天里吹绿大江南北的暖风。安涵拉住他,埋首进他怀里:“子希……” “恩?”他吻一了一下她的头顶,抱住她,柔声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安涵沉默,不知道如何同他说分手的事情,她紧紧抱住黎子希,她只知道,过了今日,以后再没有这样一个怀抱给她依靠了。 那么近的距离,他却像一点都没有发现她的预谋一般,哑着声宠溺地开口道:“宝贝儿乖,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再让你抱个够。” 肉麻的话也好,调情的话也好,他总是说得这样云淡风轻,就像喝水吃饭,没有半点不自然。一想到以后他的这些话都要对别人说,安涵只觉心里狠狠一颤,终是推开他,开口道:“子希,我有话同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同宝贝说。” “诶?” 安涵错愕,却见他偏头看着她,嘴角里藏了笑意,而后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摸出来一个丝绒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钻戒,在客厅亮堂的灯光下泛出流转的自然色。 多么好看的一枚戒指。 他把戒指拿出来,握住她的左手,把它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传说中连通心脉的地方。 他说:“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向你求婚,那些故作浪漫的形式你向来不喜欢。我还是实在些好了。” 他深深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有世界上最温柔的颜彩,“安涵,嫁个我。你可以按照任何你想要的方式生活。” 他多了解她,一句话就直戳她的软肋。 她看着他,他吻着我戴好戒指的手指的同时,不忘抬眼看她:“怎样,宝贝儿,要不要嫁给我?” 声音又低沉又诱惑。 安涵想要答应他,她简直想要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