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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小人儿,这次将兵器从剑换作枪,还特意画得很粗长,以示他孔武有力。 盯着看了一会儿,夏焉深深叹息,捧着脸想:程熙最后那样说,既保护了自己,又巧妙地暗示了苏兰儿其实是因为嫉妒程熙喜欢自己,所以才伙同丽贵妃诬蔑陷害的事实。 实在高明! 那么也即是说,程熙的话只是权宜之计? 也对,他骗过程熙,又并非程熙中意的温婉闺秀,程熙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不过程熙今日真是光芒万丈,无论比武、拒婚、断案还是最后这出其不意的一招,都聪明机敏有实力,且温和宽厚有风度,举手投足言行进退间潇洒自如,只是站着就令人挪不开目光。 难怪苏兰儿想嫁给他,换了谁不想! 唔…… 夏焉汹涌的心绪猛然一顿,连忙大力拍脸求清醒,突听花草掩映的静谧处传来响动,扭头一看,却是程熙踏月而来,手上还拎着个酒坛! 他吓了一跳,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摸到树枝,使劲儿划拉地上的小人儿。 程熙在他面前站定,垂眸道:“我有那么可怕?” 他望入那双被月色与湖水波光映照得十分温柔的眼眸,脸“唰”地一红,低着头猛点。 程熙:“……” 处理好地上的小人儿,夏焉拍拍手站起来,目光游移,三不五时往抬程熙身上瞥一下。 程熙轻叹一声,去湖水里浸湿巾帕,而后一手牵住夏焉衣袖,一手拎着酒坛回到木廊坐下,摊开夏焉手掌,低头仔细拭去上面的灰尘泥泞和细小青苔。 夏焉并膝坐着,望着月色朦胧中程熙英俊的侧脸,恍惚地问:“你怎么没回家?” 程熙顿了一下,低声说:“以后日日都可回家。” 夏焉没太懂地眨眨眼,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程熙嘴角勾起一点,说:“猜你的去处不难,你忘了,上回也是在这儿找到你的。” 夏焉撇撇嘴,心说若是没有上回,就没有今日这么多麻烦。这么想着,他鬼使神差便道:“我知道你最后说的那些只是为了应对丽贵妃他们,我不当真,你、你也不要有负担,好不好?”清亮的眼眸认认真真地瞧着程熙。 程熙为他擦手的动作一顿,疑迟片刻,深深吁了口气,露出一点夏焉看不太明白的笑容,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夏焉先是怔,而后眼前一亮,激动道:“你怎么知道?!我真地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月色清晖下,他那白芍药般的面庞越发精致,程熙突然想起韩梦柳那句“想必没有谁会忍心令四殿下伤感”,一时心有戚戚,便微笑道:“好,那你一个个问。” 手擦好了,夏焉来回翻着看了看,低头道:“你生气吗?” 程熙茫然,“什么?” “用你的文章。”夏焉一手抻起另一手手指,“与苏兰儿比试的时候,我用了三个你写的句子。” 程熙道:“作文引用,注明出处,这不是错。” “不是说这。”夏焉一脸自责,执着道,“我知道,你提出比试是因为信我必胜,但我还是怕不能一击就打得她一败涂地,所以就投机取巧,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吏部尚书说的警句一定是你的那几句,我是靠着那几句赢的。” 程熙摇摇头,“就算没有那三句,你依旧比她写得好,好很多。”犹豫了一下,抬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而且是我应该谢你。我写那几篇习作时心情不好,写完了觉得很差,并未多想便弃置一边。今日你把那几个句子挑出来,我才发觉其实那几句很不错,你当真独具慧眼。”笑意浓了一些,“说真的,我竟不知你还看过我的文章。” 夏焉漂亮的脸微红,小声说:“我觉得你很厉害,所以偷偷地……看过不少你的文章,你写的好多语句我都记得。” 程熙双目惊喜地一张,“你看了多少遍?为何要……偷偷的?” “没有看很多遍,就是偶尔看看。”夏焉不好意思地说。 程熙讶然,“还说苏兰儿背诵得好,我看你才是过目不忘。” 并肩坐了一会儿,夏焉举手道:“还有问题。” 程熙此时心情很好,微笑着点头,“你说。” 夏焉道:“你不喜欢苏兰儿,对吧?” 程熙理所当然地一“嗯”。 “那为何她向你示好时你不拒绝?当众虽是那样说,但你又不是真傻,你一定知道她的意思。” “我的确知道,之所以不直接拒绝,原因有二。”程熙垂眸,望向粼粼的湖水,笑容收敛,露出少许疲惫,“其一,对方地位在我之上,又以研究学问为由,何等光明正大,我若以无亲近之意拒绝,便是自作多情,落人笑柄,跟着整个丞相府都会成为意欲攀附贵妃的笑话;若是不明确拒绝,但言语态度冰冷不佳,又是一项对贵妃无礼的罪名。即是说,苏兰儿用这种方式接近我,其实很聪明。按这等思路,大围猎上我亦不会给她难堪,不料我却一反常理了。” “哦哦。”夏焉恍然大悟,“那第二呢?” “第二是因为我家与丽贵妃一系的关系一直有点紧张,他们乍然想要结亲,或许别有深意,所以我便将计就计,试试她们。” 夏焉紧张起来,“试出来了吗?” 程熙摇摇头道:“暂未。”反问夏焉,“你觉得我卑鄙吗?” “嗯?”夏焉茫然。 程熙叹了口气,与夏焉并坐赏月看湖水,不说进学的事,也不斗嘴吵架,这令他很是轻松温暖,许多平时没机会、也没人诉说的话语便赶着想说。 “爹爹是太傅,我自小是太子伴读,太子殿下打心眼里敬重爹爹,更以好友待我,这些年来,我跟随太子殿下与二皇子抗衡,有过不少谋划,你觉得……这有悖于君子的德行吗?” 夏焉蹙眉想想,问:“害过别人吗?” 程熙摇头,笃定道:“没有,从未。”神色一暗,“只是皇家争斗自古残酷,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流血牺牲,亦或会有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比方爹爹助皇上开国、为大齐平乱、与他国作战,多少将士百姓因此丧失性命、流离失所,虽是为更长远的安居乐业,所谓止戈为武,王道大义,但有时想着想着,也会烦恼和迷惑。” 夏焉怔怔地瞧着程熙,印象中,程熙永远是从容自信如沐春风的贵公子气度,不会忧虑伤感,不知民间疾苦,但如今看来,他很善良,想得很多,也看得很深,有矛盾,亦有反省,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还有一些小小的迷茫委屈,显得十分鲜活可爱。 他突然生出了一股强大的责任心,想好好地帮一下程熙,便道:“我觉得君子不是只做老好人,而是直道而行,纵有谋划,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