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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陈宁林的大脸,离自己不过咫尺,他有些慌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蛋了,被他看到了。” 朝珣浑身一僵,他看着那陈宁林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陈宁林见他不回答,吹了声口哨,表情有些夸张,“你搞真的还是假的,你还真是个基佬啊,难不成……真的和别人说的那样,你喜欢江夕迟吧?” “啧啧啧…你也真会挑人,人江夕迟学习好,长得好,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 话还没说完,陈宁林脸上的笑却忽然消失了。 朝珣看见陈宁林的校服被从后面抓住,如同一个气球忽然被捆扎住了口,他被那手拉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一只手推了过来,直将他推进了一旁的厕所里。 陈宁林踉跄几步,跌倒在地,咳了两声,一抬头,看见江夕迟阴着脸,一手抄着兜,一手拎着自己的书包,站在朝珣前面,俯视着他。 “关你屁事。” 第17章 “操!”陈宁林看了眼江夕迟,脸上有点尴尬。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语气软了下,“我说,江夕迟,我又没说你是基佬,你多管什么闲事。” 他指了指朝珣,说:“被这么个娘娘腔惦记着,你不嫌恶心啊?我帮你说他几句,叫他打消这种念头,我可是为了你好。” 话音刚落,江夕迟眯了眯眼睛,扭头对朝珣说:“把门关上。” 朝珣“啊?”了一声,江夕迟看了他一眼,索性自己直接走过去,把门锁住了。 陈宁林心里“咯噔”一下,江夕迟阴沉着脸,看上去颇为吓人。 他吞咽了下口水,“嘁”了一声,“吓唬谁呢,江夕迟,好学生可是不搞校园暴力那一套的,我可不信你真敢做什么?” 江夕迟冷笑了一声:“你跟我谈暴力。” 他从兜里掏出来手机,打开那网页,丢给他,“这个‘l最大’是不是你?” 陈宁林看见那个昵称愣了愣,江夕迟卸下自己的包,一下砸到他脸上,又将他拎起来,抵在墙上。 “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坏,这年头,网络昵称用自己名字缩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么?” “你…”陈宁林脸上带了些怒色,“是我又怎么样,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你管得着吗?” “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江夕迟眯了眯眼,手上收紧,他指关节处上顶着的那点皮肉一用力泛着些白,陈宁林脸色一下憋得通红。 “你是不是觉得,暴力只有一种方式?” 陈宁林挣扎了一下,奈何江夕迟虽然看似温温和和,但常年打篮球,力量却不知道比他强了多少。 “江夕迟,我告诉你…” 紧接着江夕迟伸出拳头,蓄了浑身的力气,直直打了过去,陈宁林忍不住闭了闭眼,剩下的话也没说出口。 却见那拳头在离自己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耳边响起了江夕迟的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我的拳头打在你身上,才算是真的暴力?” “我偏偏不打。”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我们换个方式,让你试试语言暴力。” “我也学学你,说陈宁林是只敢在网络上叫嚣的蛀虫,说陈宁林是一事无成的软蛋,陈宁林这个垃圾,活该去死,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你…”陈宁林恼羞成怒,伸手攥成拳便要打过去。 “呵…”江夕迟抬脚便踹了过去,“我比你还强点儿,至少我还敢当着你的面说。” 陈宁林没能招架住,摔倒在地,重重地咳了两声。 江夕迟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冷笑了一声:“顺便提醒一句,你先出的手,我这叫反击。” 他走过去,脚踩在陈宁林腿上,稍一用力,陈宁林便痛呼出声。 陈宁林捂着自己的腿,咬牙切齿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这么护着他,江夕迟,你也是个基佬是吧。” “你们真恶心。” 江夕迟从地上拎起自己的包,闻声顿了顿,他朝着朝珣的方向看了一眼,“朝珣,记住我要说的这句话。” 他将书包拎起,单肩背着,又扭过头去,俯身,朝着陈宁林露出一个笑,手掌轻轻在他脸上拍了几下,一字一句。 “关你屁事。” 陈宁林看着他的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看了眼江夕迟,又看了眼朝珣,“你们…你们…” “对了…”江夕迟脚步顿了顿,扭头朝他看了一眼,“上回考试你偷偷给我传的纸条,我还留着呢,等到哪天…我相信程盛会非常想看到的。” “操!” 身后一声怒骂,江夕迟抬脚,拉着门口的朝珣边往外走。 郝兴臣说的没错,冬天真的到了,太阳一落下,伴着那烟灰色深沉的天,空气也变得冷了起来。外面的风吹的人清醒,江夕迟默不作声地拉着他往校门口走,身后的人却很久没有动静。 江夕迟一回头,却发现朝珣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跟在他身后,呆呆的,像木头一样,眼睛却红红的。 朝珣这个人,很难让同龄人产生类似怜悯、同情的情绪,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弱者,他比许多人都要高,如果打架的话,没人觉得他会输,也没人觉得,欺负他也算是欺负。 “他还没你高呢,怎么会欺负你呢?” “他欺负你了,你不会欺负回去?” 许多人都这样说。 江夕迟脚步一顿,扭过头,皱着眉,凑过去伸出手来托着他的脸,用拇指将他脸上的泪擦掉,问:“怎么哭了?” 近到咫尺的江夕迟的脸,朝珣看着他,想努力笑一笑,却很难控制住嘴角往下耷拉的弧度,他看上去很是难过,吸了吸鼻子,说:“他…他说你是基佬。” 江夕迟顿了顿:“你是因为这个哭的?” 朝珣抹了抹泪,低下头,背着自己的包,坐在校门前的椅子上。 “他胡说,他怎么能这么说你…” 江夕迟抬头看了看天,呼了一口气,白色的气体在恰时刚好打开的路灯底下格外显眼,初冬的味道已经格外浓郁了。 暮色之中,江夕迟说:“他没有胡说。” “我的确是。” 朝珣脑子当机了有几秒钟,他抬头看了眼江夕迟,满脸的难以置信。 江夕迟手从裤子口袋之中掏出来,又抄在上衣口袋里,左看右看,咳了一声,说:“去吃关东煮吗?” 关东煮的摊子冒着热气,朝珣手里那颗鱼丸从小纸杯里拿出来在空气中迅速地变冷,始终都没往嘴里放,他看着江夕迟的侧脸,心跳从刚开始,一直很快速地跳着。 江夕迟看了眼他,“不喜欢吃?” 朝珣愣了愣,说:“没有。” 鱼丸进了嘴里,江夕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