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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说:“我不知道。” 江夕迟看了眼他,问:“你在宿舍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朝珣抿了下唇说:“没有。” 江夕迟于是不说话了,他从地上捡了一片叶子,拿在手里随意揪扯着。 朝珣沉默了很久,低声说:“江夕迟,对不起。” 江夕迟看着他,问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朝珣不说话。 江夕迟摸摸他的头,说:“朝珣,你一点错也没有,不要说对不起。” 头顶上的那只大手,很温暖,朝珣还是没说话,他看着手里那枝花,捏着它的枝茎,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一棵树旁,把它埋进了一旁的土里。 他问江夕迟:“你说,它还能活吗?” 江夕迟看了眼那枝萎掉的花,说:“不能了吧。” 朝珣停顿了很久,然后是有些发颤的声音: “重新放到土里,也不可以吗?” 江夕迟捏了捏他的手说:“你喜欢,我再送你。” 他凑过来和他接吻,朝珣木木的看着他,眼神像失了焦距,江夕迟凑在他耳边说:“专心一点。” 朝珣小声“哦”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湿咸的液体淌到了嘴里,江夕迟睁开眼睛,看见他睫毛上闪烁的泪珠。 他顿了顿,亲了亲他的眼睛,舔掉那点泪珠,温温柔柔地问他:“怎么哭了?” 朝珣睫毛颤了两下,睁开眼睛,有些哽咽。 他说:“江夕迟,我好喜欢你。” 江夕迟说:“我知道。” 朝珣说:“我希望你很好。” 江夕迟说:“我现在就很好。” 朝珣不说话了,他亲亲他,吻他的唇角,江夕迟的唇很软。 朝珣想,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江夕迟小声问他:“周末,我带你去海边玩好不好。” 朝珣看着他,笑了下,说:“好。” 铃响了,两人回教室。 天气还是那样的天气,操场上有人在跑步,有人在打球,有女孩子聚在一起,看学校花坛里新开的花,头发在阳光底下,被打成很漂亮的亮棕色,食堂附近的小卖铺,新进了汽水和雪糕,这时候人挤着人,朝珣看过去,层层叠叠的人影在眼前晃,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一条黑狗,从这头,蹿到那头。 他又看到小黑了——那只在他很小的时候,死去的黑狗。 朝珣停下脚步,察觉到了一股子深深的疲乏。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太阳乖巧地在天上待着,一眼看过去,附近有一圈一圈的光晕,耀的人眼疼,他盯着那个太阳,呆愣了很久,终于意识到了——原来到了他最讨厌的春天。 江夕迟扭过头看着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问:“朝珣,你不开心吗?” 朝珣回过神来,笑了下,说:“没有。” 江夕迟皱皱眉,说:“不开心可以和我说。” 朝珣说:“好。” 他们在周末去了海边,沿海的礁石一块又一块,很多的牡蛎壳粘在上面,有七八岁的小孩儿光着脚在沙滩上跑来跑去,这天的风刮的有点大,江夕迟的头发在风里变得很凌乱,朝珣坐在他旁边,按着他的头发,想叫风不要动。 江夕迟躺在沙子上,笑着看着他,又伸手拽了他一把,朝珣跌到他身上。 江夕迟闷哼了一声,说:“你好重。” 朝珣于是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他身边,委委屈屈说:“因为我高嘛。” 江夕迟笑了一声,也侧过身,看着他,眼神温柔又认真,说:“朝珣,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永远在一起。” 朝珣沉默着,闭上眼不去看他的眼睛。 江夕迟听不到回答,问他:“朝珣,你在装睡吗?” 朝珣翻了个身,他睁开眼睛,看着海平面之上的太阳,那里是一团朦胧的亮光,眼睛睁得越大,越看不真切。他停顿了好久,喃喃道:“江夕迟,冬天为什么走的那么早呢。” 第37章 这天的天气并没有太好,风越来越大,那点朦胧的亮光最终被一层灰蒙蒙的云吞没,海水一下下拍打在礁石上,白色的浮沫聚起又散开,聚起又散开—— 卷走了大部分的喃喃细语。 朝珣仰头看着天发呆,江夕迟看着他,皱了下眉,又松开。 他捏了捏朝珣的手,说:“朝珣,你很不对劲。” 朝珣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江夕迟皱了皱眉,手指伸到他眼睛下面,帮他擦擦泪,问他:“你怎么了?” 朝珣还是笑着,“江夕迟,我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 江夕迟问:“什么?” 朝珣顿了顿,说:“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有病的人。” 江夕迟坐起身,问他:“什么病?” 朝珣看着他,顿了顿,指指自己的眼睛,笑了说:“我一看到海就会一直流泪。” 江夕迟愣了,“真的?” 朝珣说:“真的,一看到海就会一直流泪,开心也会流,其实我现在很开心。” 他笑着看他,手臂伸出来,颤着声,“就是有点冷,你抱抱我好吗?” 江夕迟看着他,手臂拥紧,把他抱在怀里。 “不舒服吗?不然我们走吧。” 朝珣抱着他,摇了摇头,有些执拗地说:“不要。” 他难得主动,凑过来吻他,急切的,带着些不顾一切的架势,在海边,在海滩上许许多多陌生的视线里。 他吻他。 有海鸥从他们头上掠过又飞走,江夕迟被他按在沙滩上。 唇舌交缠,抵死缠绵,朝珣很用力,激烈到不像一个吻,江夕迟感觉他似乎想从自己身上索取些什么,江夕迟感觉到有烫热的液体滴在自己脸上。 朝珣喘着气,低声问他:“江夕迟你想不想做。” 江夕迟睁眼看见他通红的眼,朝珣趴下来,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像一条大狗在他身上磨蹭。 他们在海边的旅馆开了一间房,江夕迟领着他进去,朝珣看着窗外那片海,看风卷着云四处跑,看那飞来飞去似乎有些惊惶的海鸥,看了有一分钟,然后拉上了那厚重的窗帘。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江夕迟没开灯,朝珣很快适应了这片黑暗,他很主动地脱了衣服,衣物全部褪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江夕迟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不着寸缕的身体,他朝自己跪下,手伸向他的裤子。 江夕迟顿了顿。 朝珣的手搭到他的腰带上,江夕迟眼神一暗,还是按住了他的手。 朝珣愣了愣,抬头撞见他那双漂亮眼睛。 他极小声地说:“你害怕吗?我会小心的。” 江夕迟顿了顿,看他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