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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十分突兀地来了句:“她叫沈小乐。” 江夕迟说:“我记下了。” 朝珣说:“是快乐的那个乐。” 江夕迟说:“嗯,好。” 朝珣说:“她很漂亮。” 江夕迟说:“知道了。” 朝珣说:“她是我的朋友。” 江夕迟凑过去吻他,车里有些挤,不知什么时候撞到了肩膀,又是什么时候磕到了头,江夕迟不管不顾,似乎要把他揉进心里。 朝珣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说了很多的话,都不曾落泪,这会儿被他亲了两下,突然鼻子一酸。 “江夕迟,如果那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江夕迟堵住他的嘴,车里昏暗,朝珣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我会恨你,你最好不要。” 朝珣浑身颤了颤,他看着江夕迟,江夕迟亲亲他的眼睛,问:“不然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记住你的朋友,你把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部忘掉怎么样?” 朝珣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被江夕迟捂住嘴。 “这次不准说不好。” 唇边热气烫得朝珣有些眼热,眼泪淌得脸上湿乎乎。 朝珣说:“好。” 第50章 番外·玫瑰红酒 重新和江夕迟在一起,对于朝珣来说如同做梦一样。他经常会在江夕迟睡觉的偷偷打量他,手指穿过他的发间感受他,他抚摸他的鼻梁和嘴唇,喉结和锁骨,试图把现在的江夕迟全部刻在脑子里,然后和印象里的那个江夕迟作比对,看看他不在的日子,江夕迟身上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待在江夕迟身边,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尽管他已经长成别人眼中可以保护家人和朋友的男子汉,强壮开朗又够义气,但是在江夕迟身边,他情不自禁地会流露出从前的神态。 那些害羞的、兴奋的、紧张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情绪,总会不知不觉跑到他的脸上。 最开始他回去上班,是有和江夕迟异地了一段时间的。 他那时每天都很想念他,想每天都可以看到他,每天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想和他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睡觉。 他想和他分享每天遇到的好玩的人和好玩的事,想知道他今天过得好不好,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喜欢和他说话,或者哪怕他们都不说话,就开着视频,让他看看他就好。 他只是那么看着他,整颗心就被爱意泡得满满的。 之前他们在一起,主动的似乎永远是江夕迟,如今江夕迟变得内敛深沉许多,主动的就变成了他。 他总会忍不住在电话里缠着问他:“江夕迟,你有没有想我啊。” 这话很肉麻,他也知道。 可他实在很想他,也希望他也会同样想他。 他的眼神就那么黏在屏幕上的那个人身上,好像他不说想他,他就不会挂电话一样。 江夕迟变得比以前成熟,常常是朝珣在讲,他在听,朝珣无理取闹缠着他让他说想他的时候,他也会反问:“你想我了?” 朝珣总是十分诚恳又有些腼腆地点着头说:“想。” 然后又不依不饶地问:“你呢?” 江夕迟不说话,他就那么看着他,看着屏幕那头那人的眼神从期待一点点变得有点委屈,那表情实在勾得他心里痒痒的,但惯常冷着的脸上却不露分毫,直到那一次,他忍不住喊了声:“朝珣。” 朝珣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乖乖“嗯”了一声,声音也蔫蔫的,透过耳机传到耳朵里,反倒像在撒娇一样。 江夕迟摸着怀里那只虎皮猫,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喉结滚动了两下,哑声说:“我要挂了。” 朝珣于是更加郁闷了,他闷声说:“这才多久,再聊一会儿嘛,我好想你。” 江夕迟手指一顿,迟迟没有按下挂断,他不知道朝珣这么几年在哪里、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这种话,他从前以为自己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情话,到现在才发觉,原来这话竟会让人一下子心软。 他哑声说:“你别勾我。”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朝珣还是听到了些,那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意识到他的确说了那话之后,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是一阵狂喜,“你也有想我对不对?” 江夕迟说:“想又怎么样,你又不能立刻飞到我身边。”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冬日的里一个寒夜,外头下着第一场初雪,雪花无声地落,向路灯借了光,在夜里变成银片落在地上,转眼就化,然后一分又一分,一小时又一小时,等到第二天清晨,树枝上攒下了厚厚一层的雪。 一个人住,家里有时也很吵,那天清晨格外明显。 虎皮猫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叫,然后是手机闹钟,再然后是门铃。 江夕迟已经记不清自从自己搬到这里住,这扇门响过几次了,唯一确定的是,来过这儿的人,他十根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那天他先是被猫叫声吵到,起得比平时早些,然后他洗漱、煎了蛋和培根,粗糙地做了个三明治打发肚子,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门铃响的那一刻,他正系着皮带,忽然之间心开始跳。 然后他去开门,外头站着一个人。 朝珣冻得耳朵鼻子发红,站在门口,手里拉着一个很大的箱子。 他说:“江医生,外面很冷,能收留我吗?” 江夕迟还不知道,原来这座城市,冬天也有人在流浪。 他喉咙哽了一下,说不出一个字。 然后是一个吻,从克制到激烈,从门口到卧室,从衣衫齐整到不着寸缕。 朝珣喘着气说:“外面下雪了。” 江夕迟说:“我知道。” 他按着他的腰,俯身亲吻他的脊背,问他:“雪下得漂亮吗?” 朝珣手揪着床单,扭过头来看了眼江夕迟,呼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漂…漂亮。” 他问江夕迟,“一会儿…要不要去看雪。” 江夕迟手指**他的头发里,颇有些粗鲁地拉过他,啃咬着他的唇,热气在唇边涌动,他哑声说:“不用了,你比雪好看。” 那天江夕迟头一次上班迟到,却一整日心情都很好。 朝珣就这么和他同居了,他在这座城市找了新工作,他们白天去往不同的地方,晚上回去相拥入睡。这座曾让他畏惧的城市,因为有着江夕迟的存在,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冬天是那样那样的冷,湖里的水结成冰,哈出的白气在空中飘散,行道树上的叶子落得只剩光秃秃的枝丫,朝珣总是怕冷,从前是,现在也是,他缩着脖子出门,带着寒气回家,等到江夕迟也回来,他就懒散地拉着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牵江夕迟的手,放在唇边亲,每天天,一遍又一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