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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他们会学会玩更会装正经,瞬间拜倒在胤祚的马蹄袖下。 这不,遇到事情两个小的就期期艾艾地开口找六哥帮忙了。 “出宫看社火?”胤祚哭笑不得,“你们堂舅舅表舅舅两姨舅舅,一大堆亲戚在宫里做侍卫,只管跟娘娘们撒撒娇不就行了?” 从两个小阿哥脸红的速度来看,他们肯定早就撒泼打滚地求过了。果然,胤禟瘪瘪嘴:“郭络罗家的人大都跟皇阿玛出征,剩下的恰好调走了。” 胤祚不以为意:“那是你额娘哄你呢,哪那么凑巧?” “真的真的,我亲自去看过了,同班的侍卫都说他们调走了,”胤禟生怕他不答应,急得直跺脚,“不信你问老十,老十的舅家也都调走了。” “嗯嗯。”胤俄拼命点头,还瞪圆了真诚的大眼睛增加可信度。 胤祚撸狗的手顿了一下。这就奇怪了,郭络罗家势力平平也就罢了,老十的舅家钮祜禄氏一族人丁兴旺,在宫里做御前侍卫的少说也有小二十人吧。怎能同时调走? 胤祚当即撇下两个小的,想去回额娘。结果还未起身,就见魏小宝连滚带爬地扑进来,叩头道:“爷,不好了。前线八百里加急,皇上病重,现在正在鹰庄修养。太子命您和五爷七爷立刻收拾行装,随他前往探视。” 胤祚猛地站起身来:“皇阿玛怎么会突然病危?前线战局如何了?” “来不及解释了。”门口有人朗声道,却是绣瑜带着一众宫女进来,众人七手八脚开了柜子,开始给胤祚收拾行李。 绣瑜则拉了儿子到内间,替他整整衣领袍角,嘱咐道:“你还小呢,叫你去只是给你皇阿玛侍疾,尽为人子的孝心而已。战局、胜负、功过都与你无关,去了鹰庄记得少说多看,什么都别打听,跟你四哥商量着行事。” 胤祚下意识咬了嘴唇,拧着眉毛,颤声道:“可是皇阿玛生病,竟然千里迢迢紧急召了太子去,莫非......”莫非病得不轻,是去送行的吗?想到康熙平日里对他的好,胤祚顿时红了眼睛,一头扎在母亲怀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古代通信欠发达,传回来的消息支离破碎。饶是绣瑜知道此行平安无事,但是夫君长子亲弟,最重要的三个男人都在战场上不知音讯,她抱着儿子也掉了两滴眼泪。 同样泪流满面的人还有皇太子。胤礽在奉先殿长跪不起,祈求祖宗保佑康熙平安。与此同时将太医院药库里的珍贵药材搜刮一空,匆匆点了最好的御医随行,顶着秋老虎的余威一路驰行,不到人困马乏不驻马休息;即便偶尔下马,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出京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太子就熬得脸庞凹陷,嘴角边冒出两个青疙瘩,疼得食不下咽。 随行的詹士府少詹士、太子的嫡系汤斌见了,忍不住劝道:“微臣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其实......其实晚些去,说不定更好。” 太医院能者众多,雪莲虫草人参样样齐备,如果早早赶到,万一真把皇帝给医活了呢?太子岂不是又要多等许多年? 胤礽正被勾起过往父子间的种种温情回忆,闻言不由大怒:“如此悖逆之言,孤不想再听第二次。” 汤斌双膝落地,叩首泣道:“殿下三思啊,秦有扶苏,唐有建成。大阿哥眼见要立下大功......” 胤祚胤佑夜里睡不着,相携在营地走动,没想到却听到这样一番惊心动魄的话。胤佑想走,却被胤祚死死拖住,蹲下来细细一听,却听见太子掀了营帐里的家什,木板翻滚破碎的声音之后,是鞭子入肉的刷刷声。太子冷了声音:“滚吧,念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孤准你高老还乡。” 汤斌垂头丧气地出来。 胤祚长舒一口气,心里稍感安慰,二哥终归还知道为人臣、人子的本分。他这才回营睡了个好觉。 太子披星戴月,昼夜兼程。然而比他更早到达鹰庄的,是前线的捷报。 八月二十九日,清军统帅福全率军在乌兰布通大破准噶尔军,将噶尔丹精心布置的用三万头骆驼绑缚而成的“驼城”从中截断,从而大破敌军,缴获无数。噶尔丹逃亡的时候,身边仅余数百骑人马。 康熙于病中惊坐而起,喜极而泣。 太子风尘仆仆地赶到御帐门口,就听见康熙朗声大笑:“来人,备酒肉。用天子所用的明黄食器分装牛肉,送往前线,赐给裕亲王、恭亲王和大阿哥。” 第80章 第一晚, 太子当仁不让地守在康熙床前,打发了几个年幼的弟弟去休息, 他独自望着病中的父亲心头滋味莫辩。 胤禛晚上在灯下看书, 特意嘱咐苏培胜别关门, 果然胤祚在康熙床前守到酉时末就带着小太监过来,笑道:“夜不闭户, 四哥久等了。”他说着先缠上去撒了一回娇,才叫魏小宝把手上的包袱放桌上:“瞧瞧吧, 都是额娘给你的。最多不过一月就要回京了,还费这些功夫。” 胤禛就在桌边翻看起来。包袱里整整齐齐的三套秋衣鞋袜,俱是额娘的针线;七八个手制的香囊,针脚有粗有细, 上面的图案也换了简单些的竹叶、小鸟;调配的各类药品都用瓷盒严严实实地封着, 套着永和宫的封条;几样酱菜用小瓦罐子装着,贴着红签子。 一封书信上用熟悉的字体写着“四阿哥亲启”,朱漆的封是个小小的猫爪。唯有最后两样, 一把藏银小匕和一张满是黑墨手印的白纸不知何意。胤禛就拆了书信,白纸黑字,正是绣瑜的笔迹。 书信很长,先叙述了他走后永和宫的一些趣事, 然后叮嘱道:“......你皇阿玛历经大劫大难,心智坚定非常人能及, 绝不会被区区寒症打倒。你们年纪尚小,切勿争功出风头, 妄言军政大事;只管一心孝顺皇上,保重自身。衣裳带得不多,勤加减着些;香囊是你两个妹妹做的,尚可一玩;匕首是胤祥送给四哥的,最后一张是小十四的‘即兴之作’,寥做一笑。望照看老六,平安归来。” 满语是表音文字,看到“尚可一玩”、“廖做一笑”的评语,耳畔仿佛听到额娘的轻声笑语,胤禛顿觉有趣,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宫人抬了锅子上来,他才折了信纸叹道:“额娘真是料事如神,皇阿玛病情虽重,但却不险,大清且乱不了呢。” 胤祚正摆弄着胤禛扣下的各类战争纪念品,挥挥前锋营的令旗,时不时拨弄一下弓弦,抬起厢金火铳瞄准桌上滚沸了的锅子,口里发出“砰”的声音:“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额娘了。可叹太子身边那群狗屁谋臣,还比不上一个深宫女子。”说着就把汤斌挑拨太子之事说与胤禛听。 胤禛冷了脸,久久沉默不语,半晌才低低地说:“赵匡胤能‘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