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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周瑧话都出口了,也容不得她一个婆子还嘴,当下只能板着脸给周琳琅行礼。 周琳琅侧了侧身,只受了她半礼,亲手扶她起来道:“妈妈不必多礼,以后还劳妈妈多多指教。” 说时就将手腕上的翠玉镯子褪下来塞到纪妈妈手里。 纪妈妈眼睛都没眨一下,意欲推回去,可周琳琅十分诚心,且态度诚恳,压着她的手不许她还,纪妈妈也就收了,但丝毫没有见利心喜之意,仍是一板一眼的道:“姑娘客气了,奴婢不敢妄自尊大,指教不敢,只要姑娘不嫌奴婢多嘴。若姑娘谨守府中规矩,奴婢一定尽心竭力服侍姑娘。” 周琳琅对纪妈妈表示很满意,她不怕这样耿直的妈妈,就怕心眼多,当面奉承,却背地里下绊子的人。纪妈妈对着周瑧都不假辞色,想来对着外人就更是如此,她就是个黑脸阎王,周琳琅巴不得有这么个人替自己守门,也好吓退那些心术不正的魑魅魍魉。 纪妈妈才到撷芳院头一天傍晚,果然就在门口堵住了一只鬼。 周玉珉大摇大摆的登门要见周琳琅,不想被纪妈妈黑着脸拦到门口:“还请大爷见谅,三姑娘身子不适,如今已经歇下了,若是大爷有事,改天不拘派谁来回话就成,不必您亲自过来。虽说是堂兄妹,到底男女有别,还是顾忌着些的好。” 周玉珉厌料烦的瞥她一眼道:“你几时过来的?” “回大爷,今儿三老爷才将奴婢指派给三姑娘。” “行行,我知道你最讲规矩,可是我有要紧事,破个例先。” “大爷容禀,若是有要紧事,还请大爷同三老爷商量。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年纪又见识又浅,经不住事,但凡大事,自有老爷太太替她做主。” 嘿,这个老虔婆,管她叫一声妈妈,她还真摆上妈妈的款儿来了? 周玉珉恨不能一脚踢死她这个碍事的,可到底顾忌着周瑧的颜面,只能悻悻的道:“不叫我进也行,你把琳琅叫出来,我就跟她说两句话,这总行吧?” 纪妈妈板板正正的道:“这不合规矩。” “嘿,我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找琳琅有正事,若耽误了,你承受的起吗?”周玉珉扬着脖子喊:“琳琅,你出来,我跟你说正经事。” 周琳琅窝在屋里,悠闲自在的看着纪妈妈拦门打狗,闻言只是轻笑。若没有纪妈妈,她这院子还当真是无人之境,谁都可以来呢。 他自喊他的,周琳琅根本不理。 纪妈妈像尊黑塔似的挡到门口,厉声道:“大爷,天色不早,您还是早些回去吧,站在这里大呼小叫,不合规矩不说,若被人知道,只当周府家门不谨,没的让人笑话。” 周玉珉气的狠狠一踢脚边的树,冲着纪妈妈冷笑两声,拂袖而去。 周琳琅从周玉珉看自己的眼神里多少能猜出他的龌龊心思,可没想到他色胆包天,能大到这种程度。 不知人伦的玩意,早晚是个死。 她也知道躲不是办法,但拿周玉珉立威,总能告诉这府里人她这院里不是那么好进的。果然晚饭后周玉珉身边的小丫头过来传话。 纪妈妈没有拦着的立场,只能让她进来,周琳琅等她行了礼叫她起来说话,问:“什么事?” 那小丫头年纪虽却是个美人胚子,一双眼睛又灵透,一眨一眨,跟天上的星星似的,连周琳琅看了都不免心动,可一想到是周玉珉身边的人,又替她可惜:这么水灵的白菜,也不知道哪天就让猪给拱了。 小丫头乖巧的答:“是大爷打发奴婢来的,说是姑娘知道。” 周琳琅倒噎了噎,周玉珉是真敢啊,明目张胆的派个人来威胁自己。还能更无耻些不?她笑笑道:“唉,你这一说我倒更糊涂了,到底什么事来着?” 小丫头也不急,只一味低柔的笑,道:“姑娘想不起来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不了奴婢多跑几趟。” 周琳琅冷了脸,道:“那你今儿是白来了,我还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要不你回去问问大堂兄到底什么事,让他给我提个醒儿?” 小丫头也不怵,起身道:“是,奴婢这就替姑娘跑一趟。只是有些话,大爷敢说,奴婢可不敢说,怕姑娘掌奴婢的嘴。” 至于她为什么不敢说,自然是涉及到他们两兄妹之间的秘密。 周琳琅还真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倒是挺有手段,嘴皮子也利索,一点儿亏都不吃,深悔自己刚才多余的怜悯。这白菜仗着生的水灵,心挺大,说不定她巴不得早点儿被猪拱了呢。 周琳琅笑了笑道:“你有你家大爷撑腰,还怕我掌嘴?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想不到竟糊弄不住你,也不知道大堂兄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伶俐的人儿,可真有福气。” 这丫头仍是满面带笑的道:“能服侍大爷,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愚笨,姑娘谬赞了。” 周琳琅也不跟她废话,叫侍玉拿出一个荷包来,道:“这有个荷包,是我闲着亲手做的,不过是粗浅的手意,你拿着玩儿吧?虽说是得了大堂兄的吩咐,可到底你跑这两趟怪辛苦的,就当我请你喝杯消暑的凉茶了。” 小丫头恭敬的接了,蹲身行礼道:“多谢姑娘。” 周琳琅似笑非笑的道:“我教你个乖,这荷包看着不值钱,可其实挺值钱的,看话要分怎么说了,有时候既便宜了别人也便宜了自己,这才叫最大的好处。” 小丫头怔了怔,抬头看了周琳琅一眼,对上她那亮得有些过分的眼,心虚的垂了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第019章 排挤 周琳琅不想惹事,周玉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到底是堂兄妹,有血缘关系在呢,周琳琅不认为他真的能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来。 拿荷包打发了周玉珉,想来能换得一时消停。 转眼就是五月末,天气越发的热,周琳琅除了给周老太太请安,基本都躲在屋子里。这天侍璧进来回道:“过两天府里要宴客,这是太太叫人拿来的衣裳和首饰。” 周琳琅看了一眼,问:“可知道是谁要来?” “是姑太太要进京了,老太太舍不得姑太太,也不叫她去外头住,只让大太太把杏帘斋收拾出来,留姑太太一家暂住。明儿的宴会便是给姑太太准备的,怎么说姑太太离开京城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