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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就是太高兴了,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还有点儿不可置信,怎么在周家,他就是个要死要活的病秧子,出了周府,连郎中看诊的口气都变了,仿佛他从前为之忧虑的问题忽然就不存在了,落差太大,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周琳琅果然替他请了个拳师,还是个女拳师。 周玉琛起初还有些扭捏,周琳琅道:“请个女拳师,一来图个出入方便,二来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学。” “啊?”周玉琛再度震惊:“姐姐,你也要学?” 周琳琅忍俊不禁:“傻瓜,谁说练武就一定要行走江湖,打报不平?练武的最本质初衷是强身健体呀。你练了能养好身体,我练了能打磨筋骨,为什么不行?” 那女拳师姓梁,三十出头,是个并不起眼的妇人,闻听周琳琅这话便附合道:“姑娘说的没错,武,止戈为武;术,思通造化、随通而行为术。习武可以强身健体,二来可以防御敌人进攻,是以武止袭的意思。” 周玉琛点头表示受教,看周琳琅的眼神就更是充满了钦佩和敬慕。 在这位梁拳师的认真教导下,周琳琅双管齐下,在周玉琛的吃食上注意荤素搭配,营养美味,又勒令他每天早晚必须沿着小院跑十圈。 起初周玉琛还苦不堪言,大有抱着周琳琅大腿求情的意思,若她不答应,他便要赖着不起来了。还是梁拳师知道后说“欲速则不达”,周玉琛这才改为每天绕小院走十圈。 一个月下来,成效不算太显著,但周玉琛自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以前他长年吃药,嘴里总是苦的,是以吃什么都没味儿,又因为他长年不动,只知读书,气色和精神都不好。 可这一个月,他不仅饭量大增,面色也跟着红润起来,再不是动动就浑身气喘吁吁的模样。 郎中再来给周玉琛诊脉时,眼睛豁然一亮,直夸周玉琛恢复得好,实则是夸自己“妙手回春”,又开了温补的药方,还断言,照此下去,半年后就不必再用药了,只需将养个两三年,便足以和常人无异。 周玉琛高兴得一夜没睡着觉。 转眼两个月过去,进入了八月中秋节。 周琳琅闲着没事,自己找模子,亲自动手,做起了月饼,她别出心裁,在馅料上大下功夫,做了好几种,有蛋黄的,青丝玫瑰的,水果的,豆沙的、桂花的…… 馋得周玉琛进进出出都跟在她身后,问个不住。 梁拳师也看得眼热,洗了手跟着帮忙,还怕周琳琅嫌她偷师,便解释道:“我就是瞧个新鲜,从来没下过厨,今天跟着开开眼。” 周琳琅笑道:“这也不算什么,京城里的点心铺子里的月饼只有比这更好吃的,咱们不过就是馅料比他们别致罢了。” 言外之意并不怕泄露出去。 周琳琅做好月饼,叫侍璧送了几匣给周府送去。周府果然对她姐弟二人不闻不问,就是中秋团圆节,也没人说想着她二人,给她二人送些东西。 反倒是接了她送来的月饼,各人脸上都有些讪讪,周老太太推说头疼,只让周大太太见了侍璧,问了几句周琳琅姐弟的情况。 侍璧自然只说一切都好。 周大太太临走送了一车回礼,话里话外都有奉承周琳琅的意思。 侍璧不解,心道,以周大太太的性子来说,并不是多宽容的人,因着上回姑娘的算计,大爷周玉珉做了那等丧尽天良的事,周大太太与他是亲母子,断断没有舍了儿子偏帮外人,替外人开脱的道理,怎么大太太对姑娘不但不记恨,反而还有几分巴结的意思? 及至后来才知道是周大老爷发怒,把周玉珉打了。 侍璧同周琳琅说了此事,道:“难得大老爷主持了一回公道。” 周琳琅也才知道,原来京中又有流言对自己不利。 她冷笑一声。 不用想也知道,这流言是打哪儿传出来的。周家人对她还真是无情无义,送进周家的月饼都多余,还不如扔到街上给狗吃呢。 她托着腮想,周玉珉养了一个多月,怕是这会儿也该好了,要想报仇,最好的机会莫过于从他这儿下手。 要是他改了,算他命大,他要是没改,那也怪不得自己心狠。 想得容易,可由谁出面呢?她们主仆三个都是女流,轻易出不得门,更进不了周玉珉爱去的青楼楚馆。家里倒是有个男人,可年纪又太小了些。 正自思忖呢,就听侍璧断喝道:“谁?” 第041章 不速 周琳琅选的这个西齐巷是个挺幽静的小巷,路两边是垂杨柳,街道不宽不窄,很是干净。 她当初就图的清净,是以并未深入了解。 原也怪不得她,她对京城并不了解,这西齐巷多是富贵人家养的外室的地方,所以周围都是深宅高墙,圈养的如花美人,她们轻易不出门,也不与人来往。 周琳琅在这儿住了两个多月,也没觉得奇怪,实在是她见惯了邻居之间互不往来的现象。猛听得侍璧喊了声“谁”,她还当是有人登门造访了呢。 哪知一抬头,见墙上树枝掩映之间,墙上骑着个青衣男子。那男子正朝着她微笑,道:“周三姑娘?” 定睛看时,不是别人,正是顾至。 周琳琅也很惊讶:“是你?”她四下看看:“你怎么?” 他洋洋得意的道:“打老远就瞧见你了,我还不大信,这才近了看,果然是你。” 周琳琅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跑到自家墙头上来,但想想若是好人,也不会有此行径。当下起身,从廊下拈了一根长竹竿。 这院里有棵几十年的老梨树,临秋结了一树黄澄澄的梨,周玉琛和周琳琅都很喜欢,虽然周玉琛不能多吃,可把梨摘了熬成汁喝也好,哪怕就是白放着也自有幽幽果香。 是以周琳琅特意备了长竹竿,三不五时摘下几个来权做观赏了。 见他拿了竹竿,顾至道:“喂,你这是要做什么?便是要接我下来,也用不着这玩意,我又不是猴子……” 猴子才见竿就爬呢。 周琳琅只笑不语,走近墙角,将竹竿举起,对准他的胳肢窝,用力一捅。 顾至又痒又疼,一个没防备,唉哟一声从墙上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