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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只是这么多条家规,让她按字按行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也太难了吧。 周琳琅整个晚上都在这丫鬟的穿耳魔音里睡着的,睡梦里回到后世,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考试,卷子发下来,她看着满眼题目,愣是一道不会做,不由得心下大急,正急得六神无主,简直要跳楼的时候,她忽然就醒了。 床帐里一片漆黑,屋子里也非常安静,周琳琅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 莫名的害怕,怕的她一动不敢动,好像一掀开床帐,就会有怪兽扑进来囫囵吃掉她。冷汗涔涔而下,有汗液滴进她的眼睛里,周琳琅瑟缩着蜷成一团,用力闭紧了眼睛。 她猛的再度睁开。 不是幻觉,不是错觉,这屋子里当真有人。 真到了这个时候,周琳琅也顾不得害怕了,她猛的坐起身,大声喊着:“来人——” 床帐猛的被撩开,一个高大的黑影挡在她身前,低声道:“你在叫我吗?周琳琅?” 不用看,光听声音,周琳琅就知道是卫辅,她忘了恐惧,惊疑的道:“怎么是你?” 孙府也不是没有大门,更不是没人巡逻,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卫辅低笑:“我是来和你幽会的啊,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可惜孙家三爷不在,良辰吉时,怎么好让你独守空房?所以我来满足你。” 周琳琅不说话,只沉默的盯着他看,他说得话再恶心,她也不会动怒,只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逃出去究竟有多少胜算。 卫辅看穿了她的想法,道:“甭费心思了,你逃不掉。你那几个丫鬟婆子早就被我放迷药放倒了,呃,多亏了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我是跟你学的。” 周琳琅喉咙干涩,苦笑着道:“是吗?那你还真可怕,居然这么活学活用。” 卫辅呵呵笑了几声,道:“怕吗?那你只管怕吧。这里地处偏僻,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周琳琅,你曾经肆行无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哪天你离了外援,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和下场吗?” 不用他提醒。周琳琅沉默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过了,要和你鸳梦重温。你看,你嫌弃我卫辅什么都不是,可你看看你嫁的这个男人。啧啧,孙家三爷比你爹年纪都大,你知道他生得什么模样吗?又瘦又小,一张三角眼,一嘴大黄牙,胡子都白了多半了,脱了衣裳,和僵尸似的,那皮肤就像老树皮。周琳琅,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他扑在身下,被他那老东西在身体里搅弄,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周琳琅适时的“呕”了一声,她现在就已经很恶心了。 卫辅得意的笑起来:“好歹我还能给你个正妻的位置,我虽然生得没那么玉树临风,到底比个糟老头子强,可惜你有眼无珠,活该。我来是想看你的笑话,还想弥补一下你的遗憾,有我和你一度春风的金玉在前,以后你陪那糟老头子的时候好歹也能有点儿安慰。” 第116章 走水 周琳琅一直不言不动。 卫辅吃过亏,上过当,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周琳琅抬脸问他:“然后呢?” “哈哈,你还想要什么然后?” 周琳琅道:“你处心积虑,就为的是与我春风一度,那还真是奢糜。你就不怕万一东窗事发,你会受到孙家三爷更残酷的报复?” 卫辅嗤笑一声:“报复就报复呗,又不只我一个。” 周琳琅浑身一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一个卫家庶子,能有多大本事敢在孙家来去自如?自然有帮手。既然有帮手,就不能白帮,我吃肉,他们也得喝点儿汤不是?” 看着周琳琅害怕的模样,卫辅越发张狂:“你猜对了,这战利品不是别的,就是你。法不择众,坏了你贞节的又不只我一个,就算你说出实情,也没人会信,想来你只顾着活命,也没心思告发我吧?” 他还真说对了。 在周家,周琳琅什么真相都敢说,因为一家子骨肉,恶心的不只是她自己,不管她们信她或是疑她,总要顾念着周家脸面,不敢将丑事公之于众。 可孙家就不同,但凡她当真坏了贞节,那就是孙家的***孙家绝对不会问什么青红皂白,只会先处死她。 至于祸害她的那些始作俑者,孙家才不会替她报仇,只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随着她的死一起烟消云灭。 周琳琅像是傻了,垂头抱膝而坐,一言不发。 卫辅试探的坐到榻边,问:“你想好了怎么做?”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周围。这是一张拔步床,床帐里除了一只枕头,一床锦被,便什么都没有。 周琳琅长发披垂,只着里衣,显见得没有带尖带刺的利器。至于被子里和枕头上,还有待他进一步试探。 周琳琅问他:“有商量的余地么?” 卫辅冷笑:“没有。” 他说时掀开周琳琅身上的锦被。 周琳琅瑟缩着往后躲了,离得近,他能看得出她眼神里纯粹的害怕。 没有利器。 周琳琅失笑:“那你还问我做什么?你肯对我施以多一点儿仁慈?” “当然不能。”卫辅顿了顿,道:“不过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受罪的还是你,样子却很难看。” 他试着凑近前,周琳琅慌乱的再往后,卫辅掀开了枕头。枕下一无所有,连勉强能做武器的枕头都因为他的力度过大而掉到了床下。 卫辅是彻底放心了。 周琳琅点头:“好啊,事到如今,我已经走投无路,不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好像我也只剩下配合,以求得你一星半点儿的看顾了。” 卫辅摇头:“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他伸手抓住了周琳琅的腕子,强行把她拖过来,拽住她的头发,道:“我也给你下一剂迷药。尽管活色生香的女人更好些,但是对于你,只能出此下策。” 周琳琅疼的皱眉,哽声道:“随你。知道我为什么瞧不中你吗?你太特么怂了,好说也是个大男人,可你除了对我用卑劣的宵小手段,你还会什么?” “少特么激我,要不是你对我不敬在先,侮辱在前,我会这么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