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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受得到腿的关节处一阵一阵的泛疼,大概是风湿,只是因为年轻,所以还不那严重。 她坐在黑暗中发呆,自然是没有被褥的,她只能窝在发霉的草堆上。 耳边响起女人的尖叫和惨号声,隐约夹杂着男人怒骂的声音。她有些奇怪,原本男女是分开的,这边是女监,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牢门口响起脚步声,周末琅悚然而惊,她发现自己有预察危险的能力,只是有这能力也白搭,她什么都做不了。 门口站着个婆子,手里提着一盏灯,看那模样,也是这牢里和狱卒身份差不多的。有时候女监里为了方便,是有狱婆的。 牢门上的锁发出刺耳的咣啷声,接着那婆子推门进来,提灯走到周琳琅跟前,格外认真的打量了半晌,笑着道:“周氏,换换衣裳,跟妈妈走一趟吧?” 这婆子穿得邋遢,长得也不怎么好看,难得说话声音柔媚婉转,格外的不合时宜。且她自称妈妈,让周琳琅有一种她是青楼里老鸨子的错觉。 周琳琅警觉的问:“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到了这儿,你可就不是什么身份金贵的姨娘,最好乖顺些,还能少吃些苦。妈妈手劲大,怕不小心伤着你这细皮嫩肉的,这衣裳还是您自己换吧。” 周琳琅撬不开她的嘴,只好沉默的拿起衣裳。 那婆子没有走的意思,那灯笼的光还直直的照到周琳琅身上。 周琳琅窘迫的道:“我要换衣裳。” 意思很明显,你就不能背过身去回避一下? 那婆子笑笑道:“我说周氏,时间不早,你还是快点儿吧,回头得罪了上头,吃亏的还是你。” 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周琳琅只好自己背过身去,草草的脱了里衣,直接把襦衫往上套。 肩背上按住了一只湿冷的手,只听那婆子道:“从里到外都换了才成,快点儿,别让妈妈我费事。啧啧,你这身皮子可真是难得一见,妈妈我过活了四十七八年,还是头一回见。” 她那湿凉的手指就跟暗夜里的蛇一样,让人心中发冷。甚至周琳琅有一种感觉,她像男人一样,对她的皮肤有着格外的迷恋,如果自己不做点儿什么,怕是她的手都要捻上她的胸了。 周琳琅心口怦怦直跳,状似无意的躲开她的手,道:“您说笑了,稍等,我这就换。” 顾不得脸面和羞耻,周琳琅顶着这婆子如同视奸一样的眼神把衣裳从里到外都换好。 什么都好,只是没有鞋,她本来的那双鞋早就磨破了,挂在脚上聊胜于无。 她转过身,平静的道:“好了。” 这婆子重新举高了灯,将周琳琅上下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才眼睛里冒着垂涎的光,笑着道:“尤物,真是天生尤物,妈妈我这是捡到宝了。” 周琳琅避开她的视线,打从心里别扭和恶心。 那婆子将手枷替周琳琅套上,还顺势揩油摸了一把,感叹道:“可惜了你这手,怎么这么粗糙,不过瑕不掩瑜,算不得大毛病。” 被挑三拣四的周琳琅觉得自己像是一件货物。 第123章 之灾 穿过黑暗的长廊,周琳琅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将去向何方。 那婆子身姿灵巧,像是早就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反倒是周琳琅虽比她年轻,却走得踉踉跄跄,那双鞋终于脱离了她的脚,不知所踪。每一脚踩在崎岖不平的路上,既冷又硌人。 终于见到了光明,却是一件明亮的屋子,这屋子里坐着好几个男人,既有这牢里的,也有外头的,正团坐在一张小八仙桌前喝酒。 桌上摆着猪头肉、花生米等几道小菜,大抵是喝得热了,有两个人都打着赤膊,更兼哟五喝六的划拳,十分热闹。 那婆子进门便笑道:“几位爷倒是玩得痛快。” 一听见她的声儿,几个男人都转了脸,先看见了美艳精致的周琳琅,当下都呆了一呆。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便跳起来,径直到了周琳琅跟前,二话不说先摸了一把。 周琳琅没想到他如此粗野,气得脸和眼都红了。 那男人哈哈笑道:“原来是这么个精致的雌儿,老子赚了。”他朝后头一挥手:“都给老子滚,今儿老子要吃独食。” 另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也走过来道:“不行,银子我们都交了,说好了要一块上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还有一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男人,摇着一把破扇子道:“你们占着锅着,何必急着跟我抢?我可是出了大头的。” 周琳琅退后一步,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她这会儿多少也明白那婆子带自己来是什么意思了,她大喝一声道:“你们怎么敢?监守自盗,淫辱女犯,你们这是要杀头的。” 那络腮胡子啐了一口道:“这雌儿倒是好钢口,你懂得还不少,什么监守自盗?千八百年,甭管换哪个朝代,进了这牢里就是老子的一亩三分地,凭他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住老子的腰带。老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敢放个屁。” 他一伸手就把周琳琅提溜了过去,道:“看你细皮嫩肉的,应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老子玩过的女人多了,还没真玩过你这样的。” 原本周琳琅还想拿周家之势来压人,这会儿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先别说她能不能逃得生天,万一真有那天,她今日自报家门,谁都知道她是周三姑娘琳琅,被人在牢里欺侮过了,那可真是比现在的处境还要难上千倍万倍。 从来这世道对女人就苛刻,没人指责男人们浑蛋不是东西,只会靠蛮力欺负女人,反倒认为被欺负的女人不洁,是罪孽深重,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哪怕到了后世,这样的观念也没改变多少,许多被欺负的女子就是死于积毁销骨的流言,更何况这个时代? 周琳琅没有做出畏惧和疯狂之态,她只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死死的把他的容貌记在心里。尽管这话说得有些徒劳,但她总想着,将来但凡有一天能报大仇,她绝对不放过他。 这牢头看她一脸认命的模样,不禁笑道:“你也甭恨我,这就是你的命,有本事你别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周琳琅道:“我不信命,我只信因果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