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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比顾至也好不到哪儿去。 尽管他弄晕了孙牢头,可她一天不出牢狱,就一天不能解除危险。周琳琅能有这一刻半刻苟延残喘的功夫已经是奢望,绝对不会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把他拒之千里。 顾宣被周琳琅这一眼看得有些心动,心想这女子年纪不大,容貌极佳,更难得的是她这份不经意间的风情最是动人。 似乎还挺聪明。 他道:“听说我那个病秧子三表哥很喜欢你?” 周琳琅垂眸:“承蒙祁三公子错爱……” “哈。”他笑了一声,道:“这官腔打得,好虚伪。”一句话就把周琳琅给噎了个倒仰。他见她抿紧唇,一副“打死也不再开口”的模样,又忍不住撩拨她:“可惜了我三表哥的一腔深情,他都怂恿着我祖母去府上求亲了,哪成想你竟然早就琵琶别报。” 周琳琅面上镇静,心里还是一酸,想不到他居然真的肯登门求亲。到底她辜负了他,可这也说明连天意都不允许他们两个在一起。 不过到底还是挺感激他的,他已经仁至义尽。 顾宣问周琳琅:“我猜猜,你为什么不喜欢三表哥?” 周琳琅抬眼望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实话,她对祁季昭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无感,毕竟没见过几面,他之于她的救命之恩又不是她收的,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祁季昭。 “三表哥家世够了,配你绰绰有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身子较常人弱些。我说周琳琅,你眼睛是不是瞎啊?挑拣半天,你挑个比我三表哥强那么一星半点儿的男人也行,怎么就挑了孙家?啧啧,这才嫁过去一天都不到,你就被投进了大牢,实在是……” 他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神情。 气得周琳琅脸色通红,道:“婚事不是我自己愿意的,纵火也是为他人所陷害。” 顾宣摊手:“你跟我喊有用?” “我……”周琳琅重新闭嘴。特么的,顾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嘴毒,他是不是有病?就单纯为了撩拨她说话,然后再拿话噎死她? 顾宣好笑的道:“你看,这回也算是我救了你,你怎么报答我?” 周琳琅尽量诚恳的道:“多谢顾大人——” 顾宣抬手:“别扯那些没用的,嘴上谢我用你谢?” 周琳琅被噎得脸都青了,半晌,使出浑身力气道:“我会尽最大努力,报答顾大人。” 顾宣哈哈笑道:“周三姑娘,你可真虚伪,只是最尽最大努力,而不是竭尽所能?” 周琳琅反问:“这,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不过是字眼不同……”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妹,我能不能不听? 顾宣灼亮的眼睛盯着周琳琅,那架势当然是不能。周琳琅也就只能做谦虚状,道:“顾大人请讲。” “说有一只狼追一只羊,结果羊没追上,让它逃了。有人问狼,你为什么没追上?狼说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有人问羊,你怎么能逃得掉?羊说,我是竭尽所能。你看,字眼不同,意思可天差地别,就是结果也大为悬殊……” 第125章 无以 今天的第二更。 周琳琅差点儿都要掀桌子骂娘了:爱救不救,不救滚蛋,能不能给好人留个地儿? 她也瞧出点儿眉目来了,这位顾家二爷,顾副统领压根没有救人的意思,纯粹是逗她玩呢? 周琳琅有些破罐破摔,她道:“琳琅才疏学浅,竟不知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多承顾大人教诲……” 他如此好为人师,找别的地儿教诲旁人去吧。 顾宣噙着笑,道:“既然受教,你当如何知错就改?” 你妹,她压根就没想着改。 周琳琅轻叹了口气,从善如流的道:“但凭顾大人驱驰。只是不知顾大人,想要琳琅怎么个报答法?” 她往前凑近了一步,轻抬手臂搭到他的肩上,吐气如兰的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顾宣倒是没想到周琳琅这么大胆,大胆到近乎无耻的地步,他逗她是一回事,这回被她逗了,他反倒有点儿心惊肉跳。 肌肉蓦进紧绷,细长的眼睛眯起,里面带了审慎的戒备。 周琳琅又问:“顾大人意下如何呀?” 她笑得娇媚,声音温软,又衬着她露在外面的雪肤花容,实在是有勾引人的资本。顾宣自然不怕她还有什么手段,只是男人都贱,如果一个惊才绝艳的尤物上赶着投怀送抱,他反倒有些腻味。 多年的礼教使然,他习惯性的认为女子就该柔婉、被动,永远都伊伊呀呀说着“不要,不行,不能”,永远都是害怕张惶的模样才对。 若太过主动和热情了些,那便成发青楼楚馆里的姬女。因为那是她们的职业,且是她们的目标,更是她们安身立命的仰仗。 就算是她们,也把欲拒还迎,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口蜜腹剑,半推半就等功夫炼得炉火纯青,就是没一个像周琳琅这样粗浅直白的。 一旦过于直接,就流于粗俗。 顾宣本能的有些嫌恶。 顾宣忽的又笑了,他臂上肌肉一松,问周琳琅道:“你觉得我会缺女人?” 周琳琅对他无感,因此并不觉得自己的自作多情落在他眼里有多羞耻,道:“自然不缺,可天底下女人千千万,毕竟各不相同,叫做周琳琅的或许有百八十个,可我么,独此一家。” 哈哈,她还真够脸皮厚的。 顾宣摇头:“就算你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没有我看得中的地方,又有何意义可言?” 周琳琅也跟着摇头,笑叹道:“那琳琅就无可奈何了,当初祁三公子可是巴不得琳琅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 顾宣失笑,他和祁季昭怎么能相提并论?这周琳琅也是世家女子,想不到竟然徒有其表,内里是个蠢华。 祁季昭父母双亡,如今只是寄居顾家的过客,且他身子孱弱,天不假年,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自己则不然,父亲是候爷,世子花落谁家也不一定,自己又已经是御前副统领,不久的将来既有名势又有实权,不要说祁季昭了,就是顾至给自己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