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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犹豫了一瞬,坦然的道:“我不知道,不过以他的身份竟然肯亲自去探监,想来对于府尹来说终究有震慑的作用。” 周玉琛越发不明白了,这顾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人还是坏人?就算他和顾至兄弟不睦,可姐姐和他无冤无仇,他一个大男人,总不会没品到要为难姐姐一个弱女子的地步吧? 那么他非要见姐姐,是试图挟恩以报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周玉琛不解,周琳琅却多少能猜出来顾宣的心思,他未必是想为难她,不过是想以当初的事为把柄,好乘机于将来给顾至添堵罢了。 同理,顾至身边忽然冒出来一个儿子,怕是他当真有说不出的苦衷,所以顾宣便想着火上浇油,给自己添点恶心。 总之凡是能够让顾至不舒服的事,顾宣就十分热衷。 她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最后还是决定赴约。顾宣也是顾家人,且还是她名义上的未来的小叔子,以后同住在顾府,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要真想给她和顾至添恶心,但凡他想,有的是机会。 她防他一时,还能防他一世不成。不如当面锣对面鼓,让他把话说个清楚明白,看他到底要怎么样。 由周玉琛从中代为传话,顾宣把地点订在茶楼。 周琳琅也就大大方方的跟周臻提出要出去一趟,周臻生怕她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会一时想不开跟顾家闹,因此还想拦,周琳琅道:“顾家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我这回去就想把这事弄清楚。” 周臻还当是顾至要见她,松了口气,道:“你,你都知道了呀?唉,这事吧,不过,说明白了也好。” 他又嘱咐周琳琅:“别逞一时意气,能让就让一步,毕竟那孩子能不能长大还两说,且也妨碍不着你,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不如就做得大方一些。” 尽管周琳琅不赞成周臻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态度,但他说的话挺有道理的。周琳琅想过,她还真能就此和顾至开交个彻底,拒了这门亲事不成?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她大可以有骨气的拒婚,可就因为她一个人待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里,该不该的,她都得弯腰低头。 还是那句话,她可以容忍顾至的小妾通房,甚至也能接受他在外头的外室和私生子,只不过,她待他的态度和方式会截然不同。 她没多高的心气儿,也没想着建什么丰功伟业——说着容易,想着容易,可这个时代,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非常难。 第210章 关子 今天的更新,求订阅,求月票,求收藏。eΔ.. 周琳琅本身不是个特别爱幻想的人,她很明白自己能做什么。 就是在从前那个开放、民主、自由的时代,她也不过是中等智力水平,既无显赫身家,又无惊世之才,顶破天也就是做个自由自在的白领,何况是当下这个落后、蒙昧的时代? 不说别的,但凡她造出些世所罕见的东西,世人能不能接受? 她可不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就有着乎寻常的接受和容忍度,对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生事物,会第一时间就接受。 不把她当成怪物就算好的了。 假如他们能接受,可接受不代表着就会用。哪个时代推陈新东西,都要有一个漫长而艰难的历程,甚至还要付出血的代价,她可没那么天真。 就算世人接受了,她哪儿去找作坊,人工给她造?就算造出来了,这是个农耕时代,人们崇尚的是自给自足,她造出来那么多商品,卖给哪儿二大爷去? 资本时代,是她一个人短时间内就能展起来的么?如果真那么容易,也不会说在资本主盛行的每一块土下都有哀鸣的冤魂了。 所以她对自己并没多高的要求,以前的生存目标不过是不甘心被周家放弃,他们越是想让她死,她却偏要活着。 再后来便是替周琳琅本尊护着周玉琛。 如今他越来越大,渐渐长成,已经不太需要她护着了,那她就想过个安稳平定的日子。不是顾至,她也会有别人,她不求那人对她用情多深理智上她不太相信那种忘乎所以,撼天动地的爱情只求两人能相敬如宾就行了。 所以不管顾至会如何解释,哪怕他不解释,周琳琅除了调整自己对他的态度和方式,不会太动气。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但凡百姓多收了几斗米,还想着纳个妾呢,何况是顾至这样尊贵身份的贵公子? 周琳琅不认为自己能改变什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比较被动的顺势而为。 周琳琅态度很是平淡,平淡得有些冷情。 顾宣见到的是这样的周琳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以为会看见一个憔悴之极,哀伤之极的怨女呢,不成想周琳琅如此安静,她坐在那慢慢的沏茶,动作不够顺畅,可因为人生得美,那纤纤玉手执着紫金茶具,天然就带了一股子风流袅娜。 可偏偏她气质清冷,眉眼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淡,让人怎么也生不出狎昵的心思来。 好像她随时都会冷着眉眼,带着看透一切世情的厌烦,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似乎不在乎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她无处不体现着别打她的主意,他没什么能拿捏得住她,也威胁不到她。 甚至,基于男人最根本的心思,顾宣一点儿都不想看到她冷厉的神情,只想看她神情柔软的,露出温暖可爱的笑意来。 所以顾宣放轻动作,在周琳琅对面坐下,道:“别来无恙,周三姑娘?” 周琳琅朝他欠身,加快动作,把沏好的茶推到他面前,道:“手艺不精,让顾大人见笑了。” 顾宣笑道:“你明知道,我请你来可不只是为着喝茶的。” “哦。”周琳琅正襟危坐,抬起漂亮的眼眸,问:“不知顾大人有何见教?” 分明一副洗耳恭听的柔顺模样,可就是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淡淡的厌烦。也不知她是厌烦他这个人,还是厌烦他要挟她来此见面,亦或是厌烦他给她大好的亲事遮上了阴霾。 不用她说,他也知道,他在她们姐弟心中,就是个坏人、恶人,总之是贴着标签的大坏蛋,是给她们姐弟下绊子的。 顾宣笑笑道:“见教不敢,想来令弟已经把我的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