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两人回到家各自洗完澡，路嘉容正要上楼，却听到余憬说：“你跟我到主卧来。” 路嘉容的心脏猛然用力地跳了一下，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有些发颤，转身看着余憬，脸颊到耳根都已经迅速地烧红了。他没敢多问，怕余憬反悔或不耐烦，点点头，立刻跟在余憬身后走进了主卧。 这里一直只有余憬在住，路嘉容还从没进入过。房间布置得清爽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只在书桌上方的墙面挂有一张色彩明亮的合照。合照里是几个笑容灿烂的男孩，路嘉容每个都叫得出名字，他知道他们是余憬要好的朋友。 其中那个搭着余憬肩膀的清秀少年，就是余母口中余憬在等着的人。这些路嘉容都知道。 也许，那也是惟一让余憬心动过的人。 路嘉容没有多看，怕让余憬心生怀疑。他紧张地偷偷揪着袖子，等待余憬开口。 余憬在床边坐下，路嘉容就规矩地站在他面前，像个等着被老师教育的笨学生。 “你真的想要小孩吗？不是因为被我妈催促，而是自己想要。”余憬问他。 卧室里只开着两盏暖色的壁灯，光线昏暗暧昧，余憬的语气似乎也没平日那么冷漠。路嘉容说：“是我自己想要。我很喜欢小孩子。” 余憬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的眼睛，路嘉容绷紧身体，低声补充：“如果你不想要，就……” 说到一半，他自己就觉得可笑。他能跟余憬结婚就是因为要生孩子，在余家人眼里，他可能只是个用来怀孕的容器，这整件事根本没有他插嘴的份。现在这样大言不惭地说余憬不想要就不要，简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余憬摇摇头，很直接地说：“我无所谓。这件事对你来说才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路嘉容想了想，试着向余憬又走近几步，伸手握住余憬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小声告诉他：“我想要。” — 回家的路上，余憬已经提前买了一些润滑油之类的东西。他拿了支蜜桃味的，转头看着脱光衣服跪坐在床上，小狗一样仰脸望向自己的路嘉容，轻声说：“躺好，腿打开一点。” 路嘉容脸色已经通红，听话地躺下，伸手抱住膝盖，把两条腿尽量地张开。余憬在他身侧坐下，挤了大量的润滑油在手里，揉搓到微微温热，这才伸手涂抹到路嘉容腿间。 手指摸到已经湿答答的肉唇，余憬似乎挑了一下眉头，但什么也没说。路嘉容仰望着他的脸，感觉到那只微凉的手在抚摸自己淫水泛滥的肉缝，整个人就酥软得快化掉了。 他嗯嗯地低哼着，屁股蹭着身下的被子，身体不自觉朝余憬手里送。余憬没有太大反应，专注而平静地看着手底下泛着嫩红色的青涩阴穴。 两根手指摸到稚嫩的阴蒂，指甲压着那肉珠轻轻刮蹭，还没弄几下路嘉容就受不住了，带着鼻音娇气地“呀”了一声，腰身上顶，浑身紧绷，低哼着在余憬手里泄出一股黏滋滋的淫水。余憬尚未真的插入，他就这么被弄高潮了。 待喘息着回过神，路嘉容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去看余憬，生怕后者会因为他放荡的反应而生气。 好在余憬仍然没什么表情，垂眼看着高潮后结实地挺立起来的小肉珠，轻声问：“摸这里你会很舒服吗？” 路嘉容听着他毫无波动的冷淡语气，身体又有点酥软，红着脸诚实地回答：“嗯……很舒服。” “那就好。” 路嘉容跪坐在余憬面前，低头看着自己被把玩的下身，余憬也没再要他躺下。略带薄茧的拇指指腹围着小肉珠缓缓打转，偶尔揉几下，动作很轻，甚至可以说温柔，似乎是在奖励它方才敏感的表现。 路嘉容两手向后撑在床上，挺着腰想要余憬再摸得深一点。后者不知是否理解了他的愿望，手指沿着阴蒂逐渐下落到两瓣肉乎乎的阴唇，耐心地爱抚揉按着。路嘉容被他摸得脚趾蜷缩，手指抓紧了被子，阴唇之间隐秘的小缝里又缓缓地吐出了淫液，被余憬的手指搅弄着，反复涂抹在入口。 终于，他将中指浅浅地按进肉缝里，尝试着抽插的动作，接着又加入一根手指，搅动着逐渐深入，速度也加快了。 敏感的阴部被整个温热的手掌贴着，手指每次抽插，掌心都会拍打到翘头的阴蒂，一次次的摩擦让快感不断积累着向上攀升。路嘉容不由晃着屁股主动把下身朝余憬的手里撞，想要更多足够让自己失神的快乐。 “阿憬……阿憬……”路嘉容闭眼叫着余憬的名字，鼻子发酸，含着眼泪软绵绵地恳求：“给我，阿憬给我……我，我要你……嗯！” 两根手指在女穴里抽插的同时，余憬的另一只手摸上了他本就在快感中战栗的阴蒂，狠狠搓动着。 路嘉容睁大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接连不断地滑下。他张着嘴巴难耐地吐出舌尖，在快要窒息的快感中失去了力气，以至于整个人都向后倒去，却立刻被余憬单手搂住，牢牢地扣进怀里。 “又不行了吗？”路嘉容靠在余憬肩上，听到耳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才知道他原来也有了反应。他哽着嗓子细细地抽泣着，伸手无力地摸到余憬卡在自己腿间的手腕，轻轻向外推，意识恍惚地撒娇：“不，不要了……不要了。” 余憬有些无奈，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真的不要吗？你的身体放松到这个程度，不尝试插入会很可惜。如果想要小孩，我们得尽快适应这件事。” 路嘉容不再推了，眼睛红红地望着他，睫毛都沾着湿润的泪珠，小声请求：“阿憬，那你亲亲我？” “……”余憬的语气立刻恢复到了平时的冷淡：“这是完全没必要的事，我不会做的。” 他说着要松开路嘉容，后者连忙抱住他的腰：“不亲了……我们继续做，你别走。” 余憬叹了口气：“躺好。” 路嘉容乖乖躺下，余憬脱下睡衣坐在他身边。路嘉容转过头，看到余憬胯间那根粗而挺直的肉柱，色泽暗红，浑圆的龟头微微翘起，上面沾满精液，散发出浓烈的腥膻气味；薄薄的皮肤下青筋绷起，几乎布满整根性器，最根部的精囊饱满地涨起。 这样一根东西就要插入他隐隐又开始发痒的肉穴里面了……路嘉容看着看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跟余憬做爱，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读书时，路嘉容曾偷偷拿过余憬的衣服用来自慰。他把那片残留着余憬气味的布料铺在枕头上，再抱着枕头磨蹭自己欲望难耐的下身，就这样在虚幻的迷恋和爱欲中叫着余憬的名字到达高潮。这已经是路嘉容曾以为的，自己能离余憬最近的时候了。 余憬分开路嘉容的双腿，跪立在中间，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感觉到痛要告诉我。” 随后，他又伸手揉了揉路嘉容黏软的穴口，扶住自己的阴茎抵上去，试着一点点地顶进去。 他一边缓慢地插入，一边用手指熟练地揉着路嘉容几乎要在快感中麻木的阴蒂，才顶进去半个龟头就停下动作，低低吸了口气，提醒路嘉容：“你夹得太紧了。放松点，这样我没法插入。” 路嘉容点点头，努力放松身体，可巨大的异物试图顶入肉缝的感觉还是让他不适，他身上出了汗，仰视着余憬冷漠的表情，心里又急又怕。 余憬并没有不高兴，耐心地又做了一遍润滑，这才将龟头完全顶进去。他用手指抚摸安慰着被紧紧撑开的阴唇，被紧裹住阴茎的肉穴吸得控制不住低喘出声，皱起眉头，神情中有些隐隐的忍耐。 “之前你没有跟别人做过爱吗。”他忽然问。 路嘉容嗯了一声，嘴唇咬得有点发白。被撑开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好痛，正是需要被爱人亲吻安抚，好好哄一哄的时候，可惜余憬并不会这样对他，他只能自己忍住。 “也没有自慰过吗？我指的是插入。”余憬停下了继续深入的动作，他注意到路嘉容的脸色不太好看：“痛？” 余憬一个字把路嘉容心里的委屈打翻了，惹得他差点又要哭出来。他想要跟余憬接吻，自己也知道没可能，不想再惹余憬不高兴，摇摇头：“没有……不痛。” 他嘴上这么说，可余憬并不相信。路嘉容没有看他，而是偏头紧紧咬着嘴唇，表情明明就是不舒服的。 余憬搞不懂路嘉容在耍什么倔，心里的恶意却被这种不诚实的反应搅动得苏醒了过来，莫名有点生气。他盯着路嘉容的脸，说：“是吗。” 他手里更用力抓着路嘉容微颤的腿根，将人朝怀里拉近，同时下身顺着动作深深地插进深处，将整根阴茎都埋进了尚还青涩的肉穴里。龟头狠狠地破开内里根本还没被细心开拓过的软嫩肉壁，甚至顶进连一指都还容不下的宫口，卡入宫腔，撑得路嘉容平坦的小腹上都微微凸出形状。 这一下捣得路嘉容哭叫出声，两腿抽搐着在余憬手中挣扎，却被抓得死紧，根本逃不开。余憬失去理智一样俯身压了下来，抓着他的脚踝，强迫他把腿夹在自己腰间，阴茎在宫腔里又深入几分，把路嘉容彻底填满。 路嘉容痛得再也掩饰不住，抽噎着伸手胡乱去摸自己的下身，却摸到余憬紧压在阴唇上的精囊，一颤一颤的，像在预备一次彻底的射入，要把精液直接灌进他子宫里面去。可是肚子现在里面很痛，一定被撑得流血了。 路嘉容被吓得不清，手掌抵着余憬的肩膀推他：“阿憬，别弄，不要了，阿憬我不要了，里面好痛。” 余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冷：“又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路嘉容去看他的表情，余憬说：“老是说不要，以后干脆别再做了。很麻烦。” 路嘉容哭得满脸是泪，却不敢再说话，咬紧嘴唇，用手捂住嘴巴。余憬看着他哭的样子，诡异的兴奋感竟然在身体里膨胀得越来越厉害，伸手擦了擦路嘉容脸上的泪水，并不真诚地安慰他：“我先退出来，别哭了。” 说着，他缓缓地将阴茎抽出，低头看了眼路嘉容的下身。跟浑浊的体液一起流出来的还有几丝血红，看来里面真的受伤了。余憬伸手摸了摸，心里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停止，最好带路嘉容去看医生，但他却不想停。他还想再看路嘉容哭出来，用那种无助又委屈地哀求自己的表情。 只做一次，操开之后下次再做路嘉容也不会这么痛苦。 他这么告诉自己，抽了几张湿巾轻轻擦掉那些脏污，手指撑开还在微微抽缩的穴口，龟头再次顶了进去，放缓动作有规律地一下下抽插着。刚才已经把肉穴彻底撑开，再次进入就没那么困难了，但余憬还是被紧致的肉壁吮吸得差点忍不住骂脏话。 路嘉容下身还有点刺痛，被余憬顶得整个人在床上一耸一耸，很乖地夹紧他的腰，刚开始还皱着眉头，没多久就因为和刺激阴蒂不同的快感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身体。他伸手去勾余憬的脊背，后者没有抗拒，路嘉容就大胆地抱住他，紧紧贴在他怀里。 他在余憬耳边呻吟着，余憬没反应，也没嫌他烦，于是路嘉容就有了更大的胆子，轻而快地余憬耳朵上亲了一下，甜腻地喊了声：“老公……” 余憬被路嘉容亲完，动作停顿了几秒，而后突然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按进被子里，埋头用力咬在他肩膀上，呼吸声异常粗重。路嘉容以为他生气了，吓得闭上眼不敢动弹，谁知却感觉到身体里那根肉柱颤动几下，顶着宫口一股接一股地射了出来。 等他射完，路嘉容也差不多感觉自己的肚子微微起，被精液灌得满当当的。余憬抽出阴茎，起身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冰冰地警告：“以后别乱喊。” 路嘉容感觉到精液在向外流，连忙伸手捂住下身，抬头大声说：“我不喊了！那我还可以亲你吗？” 余憬没回答，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接近凌晨。他按了按眉心，让自己迅速从情欲中脱离出来，恢复平时的冷静，说：“你清理完身体回客房去睡，这里很脏。” “我们一能不能起睡……”路嘉容还沉溺在两人做爱时大胆放纵的状态里，抬手去拉余憬的手指，试图跟他撒娇。后者避开他的手：“除了做爱的时候，我们两个不会同床。希望你以后记住。” “……”路嘉容像挨了一记耳光，尴尬地缩回手，点头说：“好。” “我跟你做爱也仅仅是为了让你生下小孩，不会有任何别的感情。”余憬顿了顿，继续说：“有了孩子之后我家里不会再勉强你，到时候我们应该会离婚。这些事我想你也很清楚。” 路嘉容彻底被刺醒了，起身有些艰难地下床，拿起衣服向外走，没让余憬看到他泛红的眼圈：“是，我知道。” “那就好。” 余憬从落地窗里看着路嘉容被自己折腾得路都走不稳的狼狈身影，那种施虐的欲望逐渐云散烟消，只余下几丝难以察觉的懊悔。